“任誰坐到這個位置上，都會有信仰破滅之感吧。因為守住皇位，就太難了，而治理江山，更是難上加難。”
“縱觀史上改革，往往初心愈好，結果愈遭。哪有什麼成功的大刀闊斧的改革？從來沒有。少折騰百姓，便是好的了。改，唯漸進最好。”
“你若是朕，會如何為君王？”
我若為帝，便小國寡民，守萬事之根本足矣。”
“萬事之根本？錢財、武力。”
“起初，臣妾也以為仁者可得天下，可你看珅珷侯、霍羌王這樣的歹人，不照樣守得一方霸業。”
“你也發現了？”
“嗯。皇上有信仰嗎？古來所謂英雄豪傑們的爭鬥，都是為了什麼呢？”
“小時候，父輩就在我們耳邊唸叨著，要興旺家族。好像我們生來只有一件任務，便是守護‘納古’一族。從小到大，朕都在維護朕的姓氏。一朝為君，朕便是光耀門楣了嗎？算是對得起祖宗了嗎？若是，朕為何會迷茫？”
“史書裡的君王，有幾個不是為了護住自己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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