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輕也一樣,笑著喊了他們一聲“伯父、伯母”。
宮父朝他們點點頭,客套地:“辛苦你們了,大老遠還趕來探病。”
“不辛苦不辛苦。”
沈輕輕忙,隨後,看向了宮夫人。
宮夫人原本還挺喜歡沈輕輕的,可只要一想到她與沈拂曉之間的關係,就沒辦法給沈輕輕好臉色看,於是,她索性扭過頭,無視。
這時,顧祁森開口了,“伯母的情況現在怎樣了?需要將瑞爾博士從國外請回來嗎?”
瑞爾博士是著名的心臟科權威,跟顧氏醫院關係良好。
宮父抿唇正想些什麼,就見宮夫人已經回頭,沒好氣出聲:“只要這臭子能跟那個品性不佳的女人分手,我這病自然就會好了。”
在宮夫人這種豪門貴婦的眼中,未婚生子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女孩,所以還沒見到沈拂曉本人,就給她定了罪。
沈輕輕看不慣自家堂姐被詆譭,禁不住為沈拂曉話:“抱歉,伯母。我跟我堂姐從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非常清楚,她善良正直,單純孝順,在認識祺之前,連男朋友都沒交過,至於孩子,那只是意外,我堂姐也是受害者,您不能這麼冤枉她。”
沈輕輕的話剛完,宮祺便立刻補充,“是啊,媽。拂曉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您真以為您兒子是個傻逼,能隨隨便便愛上一個人麼?”
宮夫人沒將他們的話聽進去,甚至還怒斥宮祺,“傻逼?哼!你現在這樣,跟傻逼有何不同?我不管那沈拂曉是什麼樣的人,宮家不是收容所,不可能接受一個帶著倆孩子的女人當兒媳婦。尤其,這孩子……聽你們的意思,父不祥?那更加會被人詬病,我們家,丟不起這個臉!”
沈拂曉在沈輕輕心中,一直是女神般的存在,閃閃亮亮更是她的寶貝,而如今,見自己在乎的三個人被宮夫人得一無是處,饒是她脾氣再好,這會兒也不管對方的長輩身份,直接懟了:“是是是,你們宮家丟不起這個臉,是我堂姐高攀不了你們家,您儘管放心,反正我堂姐也沒想過嫁進你們家,這下子倒好,她不用煩了。”
“三嫂——”
宮祺無力喚了她一句,他知道,她這是氣壞了,心頭倏然泛上一縷愧疚。
宮夫人倒是未料到沈輕輕竟會這麼,當下震驚得拔高聲調:“怎麼?嫁進我們家,她還不樂意?她一個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好不樂意的?不就一個的檢察官嗎,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能幹啊?如果當真有自知之明,就不應該來招惹我們家祺,我兒子可不是她能惦記的。”
越想,宮夫人胸腔的怒火越燃越旺,也更加不喜歡沈拂曉。
畢竟,在每個母親的心目中,自己的兒子就是底下最帥最有才最好的,女孩子只有跪舔的份,哪裡還能嫌棄?尤其是,像沈拂曉那樣的女人……
沈輕輕聞言,瞬間冷下臉:“宮夫人,我敬重您是長輩,給您幾分面子,但還請您話放尊重一些,不要隨隨便便去評價一個你不認識的女人!”
宮夫人捂著心口,顯然被沈輕輕這些話氣得不輕,“你這是什麼態度?別以為你是顧家少奶奶,就能夠在我面前放肆!我沈拂曉,難道得不對嗎?如果不是她對祺死纏爛打,我兒子能看得上她?呵呵,阿森,管管你老婆,這麼沒大沒,也難怪她嫁給你這麼久,都入不了顧家族譜!”
“媽,你夠了!三嫂得一點都沒錯,你太不尊重人了。”
宮祺忍無可忍吼出來。
宮夫人微微一怔,眸底迅速泛過一縷痛色,而顧祁森就在此刻握緊沈輕輕的手,連話都懶得跟宮父宮母,陰著一張俊臉把人帶走了。
宮祺知道,三哥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沒對母親發火,不由得更加難受。
等顧祁森和沈輕輕一走,他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牆壁上,汩汩的鮮血下一秒,在雪白的牆面上綻開了一朵紅花。
宮夫人嚇壞了,趕忙下床跑過去抓過他的手,一邊檢視傷口,一邊心疼地:“你至於為一個女人這麼傷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