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讓本公……子道歉賠罪?”
…
一言既出,萬籟俱靜,那人直接是驚呆了。
“好狂妄的傢伙,我張某人微言輕,實力低微算不得什麼,但在座的其他好漢,哪個不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你侮辱王前輩在先,我好意提醒你二人,你們卻不知好歹,目中無人,沒錯,店中是不許打架,這規矩眾位好漢自然會守,但若出了門,可就沒人管得了了,我就不信,你們能在這客棧裡一直待下去……”
“就是,張兄說得有理,我謝某人也看不慣此等目中無人的傢伙,待會算我一個,不給他們一點兒教訓,真當這偌大的江湖無人!”
“對,對,也算我們陶氏兄弟一份兒!”
“我劉大業雖然武藝低微,但也算是古道熱腸,今日動不了手,但以薄酒一杯,為眾位好漢助威,小二,上等花雕酒一罈,給大家夥兒倒上,待會與飯錢一併結了……”
那張某人三言兩語,便弄得客棧中群情激奮,不少吃瓜的普通老百姓直接傻了眼,也有年歲不高的小孩兒漲紅了臉,滿眼好奇,心想這便是他心神往之的江湖豪氣嗎?
後堂,說書人從婦人手中接過二兩碎銀,將其揣進袖口之後,一張老臉皺得像菊花一般。
“謝謝掌櫃的……”
婦人手中拿著一柄素色圓扇,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
“無需客氣,因為老伯,客棧省去了許多麻煩,這是你應得的,我聽那前堂吵鬧,一定又是那張黑球藉著各種由頭在蹭吃蹭喝……”
“也罷,只要他們不打起來,我倒是不甚在意……”
說書老者被婦人掩面揮手的風情勾得呆住了,即便年逾花甲,老臉也不禁一紅,輕輕吸了一口幽香之後說道:
“想來……多半……是的。”
見他說話又變得不利索,婦人輕笑到:
“行了,你下去吧,我也上樓休息片刻,最近不知怎的,這雲州城多了許多陌生面孔,迎來往送,睏乏極了……”
目送婦人扭著柳腰款款上樓,說書老者旋即轉身回到大堂,只見局勢已是劍拔弩張。
那身穿扎眼大黑袍的兩人已經站了起來,其中個兒高的那一位,黑色兜帽下傳出清冷聲音。
“真是唇尖舌利,不過大多顛倒是非,信口雌黃罷了,真是前輩高人,我自然是尊重的,但我先前之言,確為事實,又何談侮辱?”
“如果你們這一群烏合之眾也算是江湖豪傑的話,那可真是令我笑掉大牙了,原來江湖,也不過如此!今天我倒要看看,口出狂言之人,究竟是誰……”
話音落下,兩名黑袍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店門。
“這兩個傢伙不會嘴上逞強,卻要腳底抹油吧,兄弟們,快追上去,攔住他們!”
張黑球一聲高喝,與眾人齊齊湧出店門,臨走之時還不忘眼疾手快的扒了半隻燒雞塞進懷中。
兩名小二趕緊攔人,廢話,都沒結賬呢,裝什麼大頭蒜子。
來到街上,有見機的傢伙早早將小攤收進了沿街走廊,不少行人瞧見動靜紛紛駐足觀看,更有甚者開啟了自己的百葉窗,居高臨下在二樓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與鄰人討論。
“哪個先來?還是一起動手?”
黑袍人連帽也不摘,負手而立,氣勢拿捏,倒真有幾分高人派頭,周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心中打鼓,半晌之後,方才有人不知被誰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衝出人群。
“哪個天殺的龜兒子推老子……”
“哈哈哈……”
鬨笑聲陡然爆發,幾乎都屬於普通老百姓。
…
雲州城南門,黑甲都衛武軍排成三列,緩緩入城。
城北以外,姬承燁將手中信紙用力一搓,扭頭喝道:
“不等了,越國使者隊伍已經入城,交接儀式在州府外演武場進行,木鐵,挑選兩百親衛,隨我入雲州,其餘人等,就地紮營!”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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