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燁頭顱微斜,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半晌之後,方才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不懂,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對了,公主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一提到自己的妹妹,往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皇子忽然覺得頭疼至極,作為宮中最珍貴的那顆明珠寶玉,若是對方有一丁點兒閃失,哪怕是掉了一根頭髮絲,自己回到上京,不死也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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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妮子年幼任性,絲毫沒考慮到自己這當哥的不易,混出城的第二天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若非心中知曉師尊一定安排了暗衛沿途保護,恐怕他立即會放下手邊的一切事情,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
“密信上說,公主先是繞路往西,然後南下,將西山府攪了個雞犬不寧,就連金禪宗也去過了,還搶了那小和尚空雲的護身血玉,不過……”
身旁之人話音一轉,姬承燁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過什麼?”
“不過金禪宗起初不知道公主身份,動用了銅人伏魔棍陣,甚至連講經首座松覃大師也被驚動了……”
“那老禿驢倒是有些本事,當初師尊也說過,不要輕易招惹那些老傢伙,但他真敢出手的話,哼……金禪宗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姬承燁臉龐生寒,身上的凜冽殺意幾乎化為實質。
“當然不敢,公主全身而退,眼下應該是要與咱們匯合了,只是不清楚具體位置!”
“再探,一有訊息立馬來報!”
揮了揮手,二皇子放下心事,重新將目光移向前方那座邊塞要城。
片刻之後,一騎脫離本陣,背上揹著箭書,朝著城門飛速掠去。
…
招有志死了,和其他兩位師弟不同,他並不是死在鷹老邪的手中。
殺死他的人,是遊小刀。
當手中的長劍刺入對方腹下,鮮血從招師兄口中噴濺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遊小刀方才覺得體內的血液開始變得滾燙起來。
殺人的感覺很好,也不好!
他並不像遠在山脈那頭的陸雲一樣,第一次殺人,也就是殺掉胡申之後,在忠勇堂的小院裡整整吐了半柱香的時間,而是淡然的扭轉劍柄,將長劍抽出,然後用對方的衣袍擦了擦劍身。
“招……招師兄,你不要怪我,我……師弟早就說過,這位前輩,咱們招惹不得……你偏不信……反正你也要死,不如讓我活下去……”
師兄四人在黑松澗包夾那白髮老者,看似十拿九穩,但實際上確實如對方所說,乃是取死之道。
即便身負重傷,丟了一條手臂,真玄境六品的武者,也不是幾個通幽境界能夠對付的。
兩個擋在前方發現鷹老邪蹤跡的擎天宗弟子轉瞬之間被打爆了頭顱,唯一一個有些許威懾力的招師兄與對方拼殺幾個回合之後,終究是不能力敵,長劍被擊飛,身上骨骼碎裂,一道道血痕看起來分外扎眼。
遊小刀幾乎快看傻了,真玄境界的武者,太厲害了,簡直如同天神一般,腳不沾地,騰挪輒轉之間,便是將通幽境上品的招師兄耍得團團轉,雖然到最後那白髮老者也是氣喘吁吁,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可他真的不敢賭那是否是假象?
經驗老道的鷹老邪看出了他眼中的懼怕,仰天狂笑之間,說出了那句如同夢魘一般的話語。
“想活命?殺了那傢伙,我放你一條生路……”
招有志做夢也想不到,那個平日裡看起來畏畏縮縮,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傢伙,真的有勇氣對自己出手,那柄長劍又快又準,直接刺中了自己的丹田氣海命門,令得他連玉石俱焚的手段都來不及施展。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招有志方才明白,一個毫無心計,膽小怕事的少年,怎麼可能孤身一人,且平安無虞的來到這擎天宗,早被山下的賊匪劫財害命,丟到山溝裡喂野狗了。
遊小刀顫抖著雙手,看神色都要哭出來了,他真的害怕鷹老邪不守信用。
但白髮老者只是笑了笑:
“你這娃兒,當真虛偽,別抖啦,老子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你,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身受重傷,你那些個同門師兄弟們還不知道有多少,只要你願意幫我個忙,老子不但放你一條生路,還送你一場大機緣……”
遊小刀目光如炬,慢慢挺直了身體,他握緊了手中長劍,沉聲問道:
“前輩實力高強,小子不過是個通幽境下品的武者,有什麼能幫您的?”
“嘿嘿嘿……很簡單,幫我……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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