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自己？
啟元老祖嗤之以鼻，不急不怒，因為他只將蘇芒的這番話，當成是笑話，聽一聽樂一樂還湊合。
當真？
別鬧了，一個嬰兒，怎麼是壯漢的對手，一拳轟出，嬰兒直接就暴斃了。
四周眾人，也都是嘴角抽搐，沒誰覺得蘇芒是在嚴肅說話，都覺得蘇芒是惱羞成怒了，臨死前放狠話。
天下之大，誰能殺啟元老祖？
“我心慈手軟，慈悲為懷，在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啟元老祖再度開口了。
生路？
觀戰者們皆是一驚，難道蘇芒還能活下來嗎，天啊，這是何等的逆天機緣啊，連宗正都想留他一條命。
“北冥宮，不過建立短短數十載光陰，卻走到了這一步，你很有手段，且自身強大，前途不可限量。”
“老夫給你一條路，現在跪下來，解開你的真靈，讓老夫施展下奴印，從此之後，你便是我盤武神朝的人。”
啟元老祖微笑，覺得將蘇芒拿捏了。
能活下來，誰願意死？
特別是蘇芒這種絕代天驕，只要活著，他就有可能，衝擊神蹟，成為前所未有強大的仙人，能令眾生叩拜。
所以，啟元老祖覺得，哪怕自己的要求很過分，要蘇芒為奴，可蘇芒也不會拒絕，因為他得活下來。
解開真靈，施下奴印！
這種手段堪稱殘忍，一旦被種下奴印，那麼自身，將不再是自身，會淪落為啟元老祖的奴才，生死不由己！
眾人聽到後，都覺得頭皮發麻，可也都覺得，蘇芒一定會同意答應，因為他沒有第二條選擇，否則便是死。
“想我給你當奴，我想請問你一句話，你配嗎？”
蘇芒冷笑。
這老不死的，異想天開，想將自己給種下奴印，哪怕蘇芒沒有退路，寧願選擇死亡，也不會答應。
為奴，他寧願去死！
“大膽！”
啟元老祖怒斥，目光幽森，他深呼吸，壓下心頭的猙獰殺意：“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珍惜，是覺得我慈悲為懷，好欺辱？”
不答應，便是對他的大不敬！
啟元老祖怒喝，自以為是，他高高在上數萬年，早就習慣了這種言出法隨的感覺，被人拒絕，很是不爽。
蘇芒笑了，笑容很是猙獰，眸光中都噴薄著兇殘與瘋狂。
“斬天仙，便會引出一方宗正，我知道，你們不會讓我輕而易舉離開，因為你們怕，怕我來日，將你們的頭顱，個個斬下！”
蘇芒開口，言語間沒有殺機，反而風輕雲淡，好似在與老友交談。
“我沒猜錯，你降臨了，既如此，那我也該讓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老東西，看看我的手段，這是留給你們的大禮！”
轟。
話落，蘇芒的體內，一抹無法想象的氣息，開始震盪了。
轟隆隆。
眨眼間，虛空中有雷雲迅速凝聚，烏雲滾滾如潮，遮蔽了一方天地，令眾生感到壓抑，絕望，沒有了任何生機，只剩下毀滅充斥。
“你......你敢渡仙劫？！”
啟元老祖眼珠子猛的一鼓，瘋狂怒吼道。
饒是他，也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