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門,一群人嬉笑地湧進來。
“哎嗬,你這黃宮不錯啊,一人住兩間,這不從此脫離知青生活了哇。你一人鬼鬼祟祟在幹嗎呢?”
胡浩完全似查崗,東瞧瞧,西望望,這裡沒有女知青,也沒有什麼特產,兩間空空的房子,兩張竹床,除了桌子上擺些生活用品,床上一個包裹外,就只有黃騰這一大活人了。
跟隨胡浩進來的還有一群女知青,在女知青之後,是被簇擁進來的肖芳,肖芳假裝板著臉,從身後端出一盤黃冠滷味鴨,一盤黃冠烤鴨,一個拼盤中裝著半盤大蔥絲半盤黃瓜絲,一大海碗自己調的甜麵醬,還有當地人做的超薄面皮。
“哦,肖芳這是王師傅的手藝還是你的手藝?”黃騰拿了筷子,便吩咐大家坐下來,一起到客廳餐桌上吃飯,一些女知青將桌上的東西又放到裡間去,一群人搬進竹床,拿著麵皮開始吃烤鴨。
肖芳一邊找水吃著手,一邊告訴黃騰說:“你還別提那王老五的,他還真是賊膽子不小,你知道他昨天為何沒來快餐小店麼,他,他參與了盜竊團伙。”
“他?他參與進去了,為什麼呀?”
黃騰這腦袋就一片空白,知青快餐店的知青,掌勺者,那他原本就當是心懷赤誠之心,不要求他有什麼偉大理想抱負,只要求他尊重每粒糧食得來不易,他一個參與生產糧食之人,這咋就成同案犯了呢,實在不解。
一幫女知青,邊吃邊告訴黃騰,那是因為他好賭,而且是十賭九輸那種,而這次估計跟這有關,他們也只是看了治安員將他帶走,這才得知一丁點口風,然後一幫子男女知青知曉情況的,便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了。
黃騰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幸虧你們不是他。”
一幫子跟他同樣咬著鴨肉的知青,同樣操著含混不清地說道,“什麼不是啦,還是哥們麼。”
“如果是他那樣子,咱就不是哥們啦。”黃騰總算將一坨鴨肉給嚥下去。“你們排練怎麼樣了,其實不用那麼辛苦的,”
洪霞極其自豪,不無驕傲說道:“我們基本是張嘴就能唱,還不走調的。”
黃騰看著洪霞那雙明顯畫了眼線,眉毛塗得像兩條爬蟲,點點頭道:“那就行,對啦,本屆音樂節,並不是比賽型的,咱們就是開放性展示自己特點,然後會有一些人來觀看錶演。”
余姓女知青一雙紅唇今晚分外搶眼,利落地問道:“那不比賽,那我們幹嗎上去唱歌呢?”
“這還用說,因為開心啦,”洪霞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把光電,撇向那位余姓女知青,猛然間的一句話,讓那位知青有點蒙,手中的鴨肉隨之被震掉了。
黃騰拍拍手,笑著向大家解釋道:“多多參加表演有很多好處的,至少不鬱悶。”
肖芳搶過話頭,反笑道:“你才會鬱悶呢。”
黃騰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真的,唱歌還可開發大腦,讓人身體更健康,它會排斥掉自己的負面情緒。”看他那種尷尬笑,引來身邊女知青一陣開心。
肖芳繼續翹著肉嘟嘟的嘴唇,即是反駁又是心痛道:“誰要開發大腦,又不是小讓孩子,誰會有負面情緒,又不是不懂事啦,你還真是操心啦,難怪這都瘦成幹了。”
又是引來一頓噴飯的人在撲撲笑,黃騰慶幸自己吃遠吃飽了,不然又會被噴到一身襯衣呢,可耳畔卻傳來胡浩的聲音,讓他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