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扭送公安可時間不夠,讓他寫紙條,立字為證,似乎都不難,可讓人信服就很難。解釋起錢的來由,又要證明什麼的,在這短短几十分鐘時間來,浪費划算麼,黃騰那濃密的劍眉揚了揚,擰巴了一陣,最後又變成了兩條毛毛蟲,舒展開去。
但還有什麼辦法麼,打,這法治社會鐵定不成,搞個誘餌設個局眶個被騙理由,可若弄巧成拙呢,還是要查證,最終結局也不好控制。
他就直接訛詐了,這個比較有把握。
先安分吃麵,然後在看中一個時間段,再怎麼一的就中,如何出手,曾著人多,將他拿住,自然不行,單獨做個局,故意調個錢包,然後裡面還真有十元錢。
這戲路在後世不少,好在這對徐樹升管用,黃騰的錢皮囊就那麼輕飄飄落在距離他二米開外地方,一個走廊過道上,就像錢包是磁,他徐樹升是鐵一樣,遇上就沒法抗拒給吸過來。
見徐樹升拿到錢包,這時,黃騰也不吃麵了,在安靜吃麵的一堆人群中,大喊聲著“捉小偷”衝出去。
吃麵的人不可置信,卻也紛紛跟著追出來,胖人一定就跑得慢嗎?
似乎不,這要看跟誰比啦,黃騰即便現在沒辦法早起來晨練,他的清晨全用來如何生財有道上了,因此也沒有什麼詩與遠方之類的興趣,現實沒銀子,就不扯那些華美奢侈的形而上的事,但卻不妨礙他曾經也是個運動健將的好身手。
只見幾個快步迅捷地飛奔,奔到窄巷中堵住那胖球的去路,這才停下腳步的徐樹升,將一身橫肉縮成一個抱頭,蹲在那裡嗚嗚地哭。
還哪裡跑,黃騰直接按住。
“我沒拿。”
“還敢騙?”
“說,昨天怎麼回事?”
那徐樹升哪還敢抬頭,聽這聲音才知道自己這是撞黴運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
黃騰加緊了點勁,雖不至於將手傷殘廢,便總是可以將他一頓痛打,打痛地。
“不說?好,選你要保哪隻手?”
只聽得一音效卡聲響,樹升架不住了,招得很痛快,“我說我說,不是我乾的,是他讓我跟著你,”
“你堂哥?”
他一下子搖頭一下子點頭,黃騰也不知那是真的,那是怕的。
“不是他。不,是他。”
“你到底想不想說。”
黃騰將鬆開的手又捏緊了,扭的力度讓他赤牙咧嘴叫喚:
“哎,我說,是有人告訴我要在那裡坐車,”
“你上車就對我下手。”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達到他說的要求,”
“然後呢”
“他要讓你成為窮光蛋。讓我去上班。”
“所以你就偷了我的錢?”
“哥,饒命,求你放過我,錢,我沒拿。”
“你把我的錢拿哪去了。”
“給他了。”
“他是誰?你堂哥?你為何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