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騰一回頭,這才看見消失很久的白少。“白少,是你?好久不見。”
“哈嘍,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呢,怎麼你也來京都了。”白少一副嬉哈被驚嚇到了的浮誇表情。
“白少你這是調到京都工作?”黃騰走到半是無聊半是炫耀的白金身體。
白金不停揮動汽車鑰匙,雙腿頗有挑逗性的像晃篩子,身體就像風扇一樣扭轉,好像可以降溫式地搖晃。
“呵呵,我家在海城,今天是參加我一哥們婚禮。”
“真巧,我也是來參加婚禮。”
“呵呵,這倒奇怪了,看來你我有緣。”一白金偏頭眼神又是一陣茫然,霧濛濛,只是場景不同吧。他抽離出一種淡淡回憶,“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小孩很可愛,叫肖武,被肖家留。”黃騰平淡地說著,他只感覺這白少其實一直是有心結的,這心結既有包容的善良,卻也多少浸含些怨恨,黃騰頗有些頭大。
白金只是嘆了一口長氣,“替我好好照顧他。”說完便掏出一張銀行卡。
“不必。”黃騰雖說現在也無什麼資產,好歹還有二三百元進賬,雖比眼前這一身考究的世家子窮,但也是憑本事賺錢,自然不會收錢收卡。
白金見對方遲遲不收,揣起銀行卡。“好吧。雖然我敬重你是條漢子,可你放跑了徐迪升。你好壞不分,也不配跟我做朋友。”說完扭頭便走。
“站住,有什麼誤會,現在說清楚。如果當初你拿出證據來,隨你處置,我不管。那種情況下,難道你想看著無雙方再血戰?還是說,你現在這自由狀態情況下吃飽了撐不過,又想回到長勝村?”
白金站在一樓大廳入口處,在他身後漸漸有些人出入宴會廳。“那怎麼樣,我就是鄙視你,空有一身武力,卻無善惡之分。”
黃騰一笑,一揮手,隨他去吧,這白少還真是義氣。也算是個性情中人了。原本是想打聽一下牛金寶現狀的,這可好,還惹得一身臊氣。
見時候也差不多,步入大廳,報了姓名,便跟著服務生的指引,來到一間包房來,推開門,這才見一群身著制服的樂隊手們。心想,這李老闆還真是考究,這麼有品位麼。進了裡間衛生間,換掉自己的白襯衫,穿起了禮服——居然是一身牛仔服,不對啊,
“我們那服裝有些歌曲不搭啊,牛仔服配搖滾才好啊。”
“真是有你的,這不是不要白不要麼,瞧你長得也濃眉大眼,眼大無神,還不如我,你沒看見那下面還有一個絕紙盒。”
一群人鬨堂大笑,看著黃騰披著牛仔服又返回客廳翻找一套黑褲白衣,還加一個小黑領結。
這還差不多嗎,幸虧李老闆沒有上頭,如果再發什麼燕尾服裝,那可真是錢多的要擺譜了。
這老闆還是不錯嘛,蠻會收買人心啊。黃騰邊在衛生間鏡前燈試穿白襯衣,黑褲子,還蠻合身的。
用水溼下前面的劉海兒。這個年代又無髮膠,看著鏡前一盒凡士林膏取出一點便抹向劉海,髮梢,又往頭上澆了點水潤髮,帶了小蝴蝶結後,整個人精神面貌上一個臺階,鏡中景象是一個頗有藝術範的青春男孩潮形象。
待他走出衛生間,又讓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起鬨說:“你真的就是我們一分子啊,瞧,你這行頭一穿,跟我們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