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時在山上搜查成鷗的並非只有他們一幫人,還有另外一幫人也在山上找人,是他們將那個所謂的“恩人”連同成鷗一同救上來並悄悄帶走的。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恩人”根本就不是“路過的路人”,從一開始,他接近成鷗就是有預謀的。也就是,這個“恩人”根本就是“襲擊者”!
“不會,那……總裁夫人她……難道您懷疑這個曹珂是衝著總裁夫人來的?”
海豹問,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轉念又道:
“不對啊,如果這個曹珂的目標是總裁夫人那他一開始怎麼會對付陳嘉佳呢?這不過去啊。難道……是因為上一次總裁夫人救陳嘉佳時看見了什麼重要線索所以才會被他們這幫人盯上?”
“可能。”
陸冶啟應著,眼神卻愈發顯得深沉。
表面上看來,海豹給出的這種解釋確實最合理。
但……
那張“囚鳥圖”卻解釋不過去。
他至今還深刻地記得那圖中的內容,那絕對不是一個想要殺人滅口的兇手寄過來的警告。
“對了,那個男人呢?”
陸冶啟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
“‘那個男人’暫時還看不出他同總裁夫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好像就只見過那一次面,之前兩人也沒有任何聯絡。至於他同那個曹珂之間……暫時還沒有查出什麼。”海豹回答。
陸冶啟眸光一斂,沉聲道:
“繼續調查,尤其是他同曹珂兩人間的聯絡。”
“是。”
海豹一鞠躬,恭敬地應道。
“嗯,先下去。”
陸冶啟擺了擺手,示意海豹先退下。
直到海豹退出去許久,他這才緩緩轉過身,將自己一直落在窗外的視線轉移到桌面上的檔案袋上。
但他也僅僅只是看著,並沒有要開啟的意思。
裡面的東西,他無須再多看,看著這些,他的腦海裡實際上想著的卻是成鷗的幾次“欲言又止”。
他能夠分明地感覺到她是有話想要對他的,然而幾次話到了嘴邊,她卻又咽了回去。
直覺裡,他覺得她想要的事情很有可能就與“那個男人”有關,只是……她究竟對他隱瞞了什麼?
一想到成鷗對自己有所隱瞞,陸冶啟黑耀的瞳孔便一陣陰鬱,他不喜歡她對他有所隱瞞,哪怕只是一點點。
另一邊,正在補妝的成鷗突然感覺背脊一陣發寒,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感覺冷嗎?”
一旁的何和立刻關心地問道。
“不,沒什麼。”
成鷗朝何和微笑了下,但心中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但……陸老太太最近也並沒有再來威脅她,關於那封“恐嚇信”的事情也暫時解決了,潘陳偲也已經離開了,今就連妮娜也沒有再找她麻煩,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想著,成鷗不禁輕笑了一聲,暗暗為自己的敏感感覺好笑。
收起心神,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拍攝工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