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物極必反、怒極反笑,面對陸冶啟的無端指責和侮辱,成鷗不由嗤笑一聲,通紅著雙眼冷諷道:
“是啊。我就是這樣芶引所有男人的,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讓我承受這樣的羞辱,你滿意了嗎?
“你!”陸冶啟瞪大了雙眼,一瞬間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所迸發出的殺氣幾乎要凍殺一切。
成鷗卻不以為意,繼續嘲諷道:
“怎麼?還不滿意?覺得我的還不夠?那好,我告訴你,我就是犯貝戔,最喜歡芶引男人,還喜歡錢,貪慕虛榮,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什麼低貝戔,下貝戔的事情我都喜歡做。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夠了!”
陸冶啟厲聲打斷了成鷗的話,憤怒的眼眸中泛著通紅的血色。
真的夠了!
聽著她出那些詆辱、輕鄙自己的話,他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讓他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不要再那些話了!為什麼要那樣的話來侮辱自己?!
對了,是因為他。
是因為他總這樣諷刺她,所以她才會出那些令他痛心的話。
但,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
只是……什麼?
陸冶啟忽然感覺一陣茫然,他究竟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他這樣嘲諷刺激她,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呢?
像這樣的自辱?
顯然不是。
又或者……
然而,成鷗卻沒有給時間讓陸冶啟想清楚自己的目的,在他還在尋思間她又再度開了口,道:
“夠了嗎?怎麼能夠呢?只是這種程度而已,怎麼夠?我唔……”
不想再聽她出那些令人痛徹心扉的話,陸冶啟一把堵住了成鷗那張不斷張合的嘴,用激烈的親吻將她那些即將脫口而出的殘忍的——無論於他還是於她都殘忍——詞句吞入腹中。
“唔……”
成鷗瞪圓了眼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陸冶啟竟然會突然吻她。明明剛剛還這般惡言嘲諷侮辱她的人,此刻卻又“不嫌棄”地強吻她!
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
真的是那種想要就上不想要就罵的女支女嗎?
成鷗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強烈地抨擊著她的心,不要,她不要承受這樣的羞辱!
她激烈地掙扎起來,死命地撕扯著陸冶啟衣領的後頸,“你唔……放……放開……”
只可惜大病未愈又溺水昏迷才剛醒的身子根本就使不出什麼力氣,儘管她拼命掙扎,於男人而言卻不過貓撓癢般——不痛不癢。反倒愈發激起了陸冶啟的噬虐心,原本只想阻擋殘忍話語的吻也漸漸地變了味道,變得炙熱而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