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成鷗有些怔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病房裡的男人,她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來醫院除了探病和看病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理由嗎?”
衡炎一邊將一束潔白的百合插入桌上的花瓶中,一邊笑著應道。
“不是……”成鷗疑惑地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拿著花束走進病房的人,她當然知道對方是來探望她的,只是……他怎麼會知道她人在醫院的?
衡炎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挑了挑眉,回答道:
“現在還有誰不知道你拍戲的時候意外落水住院的訊息?”
“你是……媒體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成鷗顯得有些意外,她以為劇組會選擇隱瞞這個訊息,畢竟劇中的演員在拍戲現場遭遇意外落水可不是什麼光彩的訊息。
但轉念一想,她又釋然了。雖然不是光彩的訊息,但在“有新聞就是好訊息”的娛樂圈裡,能夠因為一次意外而為劇組和電視劇上一次新聞、做一次宣傳顯然不是壞事。
不過……
“謝謝你能來看望我。”
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真誠地道。
雖然她意外落水住院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了,但她還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看望她。
“你我之間何需這種話?”
衡炎微微皺了眉,顯得有幾分不悅,似是不喜歡成鷗出這樣客套的話。
這令成鷗不由一愣,雖然衡炎是她的救命恩人,但要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麼親密,倒也稱不上,更遑論這種過分親膩的言詞了。
衡炎卻似乎不以為意,反而道:
“我們不但曾‘患難與共’更曾‘同生共死’,難道還需要旁人那些做作的客套話?”
成鷗聞言眉心一跳,雖然以那晚的情況來,衡炎的形容詞用的倒也算合適,但……她總覺得這話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嘴裡出來讓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她還想要繼續點什麼,但一抬眼便對上了衡炎望過來的視線,那雙幽深的眸子裡似帶著理由當然似又透著期待,這讓她莫名覺得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反駁了對方的話就是在造孽一般,不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看著一旁被男人隨手插在花瓶中的花束悄然地轉移了話題:
“花很漂亮。”
“你喜歡就好。”衡炎倒也沒有要在剛才的話題上停留的意思,順其自然地接過了話,問道,“身體怎麼樣?”
“還好,並沒有什麼大礙,大概休息幾也就沒事了。”
成鷗著,但心中卻避免不了一陣心悸。
雖然距離落水事件已經過去了十幾個時,但每當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她依舊還是忍不住感到後怕,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當時沒有及時獲救現在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真正的死去?
還是再一次魂穿?
想到後種可能,成鷗不禁一陣自嘲,怎麼可能?魂穿這種事情,一次就已經足夠堪稱為“奇蹟”,又怎麼可能來第二次?
這一次如果再遭遇三年前那樣的意外,她恐怕就真的要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