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關心她？
為什麼？
成鷗覺得她的大腦裡好像被誰塞進了一團一團的漿糊，直叫她雲裡霧裡地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
她終於忍不住吶吶地問出口。
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什麼為什麼？”
陸冶啟反問，手下冰敷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反而愈漸溫柔。
“你……你不質問我嗎？怎麼還……還對我這麼好？”
“質問？”陸冶啟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抬起頭看向成鷗，“我為什麼要質問你？”
“就、就剛剛我那樣對姚夢露啊，你……你不是生氣了嗎？”
成鷗呆愣地問。
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朝著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方向發展了。
陸冶啟嘆了口氣，抬手給她額頭來了一記爆慄，眼裡閃過一抹責備，“我生氣是因為你明明可以應對，卻偏偏任由她們對你為所欲為，讓她們傷害你。何況，你以為你那點伎倆我看不出來嗎？你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要激勵姚夢露，才故意刺激她的，是不是？”
“欸？你……你知道？”
成鷗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她還以為他是因為不相信她所以才……
“白痴才會聽不出來。”
陸冶啟理所當然地道。
她的話那麼明顯，處處都透著要點醒姚夢露的意思，還真以為他會愚蠢到連這種事情都聽不出來？
“……你……你這麼的意思是……那個姚姐是白痴嗎？”
成鷗先是一呆，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白痴才聽不出來，剛剛那個姚夢露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可是恨不得要殺了她，那不是在暗示姚夢露就是那個白痴？
雖然這樣想，但成鷗心裡卻是真的高興。
不是因為陸冶啟姚夢露是白痴而高興，而是因為，他信任她，他明白她。
這比什麼都要讓她高興。
只要這樣一想，她就突然覺得臉上的痛也好頭上的痛也好，都顯得不那麼痛了。
不過隨後，她心裡卻湧上了不解，既然他是相信她的，那他還叫她上來做什麼？
“那你叫我上來做什麼？”難道不是為了質問我？
成鷗將疑惑問出了口。
陸冶啟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沒回答，只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走到了他自己的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