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整體而言……很惡俗。
陸冶啟在心下做著這樣的判斷,但眼神卻不自覺地焦灼在了那副被他“嘲諷”的身體上,呼吸也在不經意間急促了幾分。
直到喉間傳來莫名的乾澀,他這才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不禁有點嫌棄自己。
怎麼連這麼惡俗的品位也能夠勾起他的反應了?
是不是真的禁慾太久了?
陸冶啟暗暗尋思著,艱難地從那副吸引自己的身體上移開了視線,當他的眼光無意看到成鷗頭頂上那一堆堪稱五顏六色的“雜毛”時,他驀地一寒,身體裡沸騰的熱度瞬間以光速消退殆盡。
那種你正興奮激動卻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頭冷水的感覺直叫他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他頓時面色一黑,冷聲道:
“你什麼時候把頭髮弄成了這個鬼樣子,拍鬼片啊?”
“啊——”
聽陸冶啟這樣一,成鷗這才猛地想起自己頭頂上的那一頂假髮,她驚呼了一聲,就想伸手把假髮拿下來。
但隨後她想起假髮拿下之後下面是假髮套,那個樣子……只怕更難看。
她只好停下了動作,一抬頭卻正好對上了陸冶啟一臉嫌棄的表情。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奇葩,那簡直就是傳中的“殺馬特”啊,但……她現在是進也不是退更不是,只能羞窘地解釋道:
“你不要誤會,這只是假髮,我打扮成這樣只是為了要拍一個短片,不是個人喜好。”
“是嗎?”
陸冶啟隨意應著,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見他這樣頓時只讓成鷗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把她剛剛的解釋放在心上,心中的羞惱漸漸演變成了惱怒,不禁沒好氣地道:
“你愛信不信,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倒是你,來這裡做什麼?”
明明那在陸氏集團還一副恨不得讓她滾得遠遠的,今怎麼又來找她?
想起那差一點被陸冶啟殺死在浴室裡的情形,成鷗忽然覺得脖子一緊,下意識向後退了退。
他……該不會又是來殺她的?
陸冶啟眸光一暗,前一秒還不甚愉悅的心情在聽到了這一句“沒必要跟你解釋”的時候瞬間沉悶起來,嘲諷的話也脫口而出:
“你也不用裝作這麼抗拒的樣子?如果真的不想要見我,又為什麼不直接離開?留在我、的、房間裡,難道不是為了等我來?”
特意加重了“我的”兩個字,強調這裡究竟是誰的地盤。
“你……我……不是你讓我住在這裡不要走?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想到你陸總手段高明,不管我躲到哪裡,你都找得到,我老早就換地方了。”
成鷗辯解道,只是語氣裡卻帶著連她自己都掩飾不過去的心虛。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留在這裡不離開究竟有多少成分是為了等陸冶啟來找她。
“看來你的確很瞭解我,你調查過我?”
陸冶啟突然問道,語氣聽似十分隨意,但眼神中卻透著莫名的深沉。
成鷗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他在懷疑她?
陸冶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轉移了話題,他轉身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緩緩道:
“你去參加試鏡,是因為想要成為‘i’系列的代言人?”
“當、當然。”
成鷗疑惑地皺了皺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何況,這個問題也根本沒有問的價值?
如果不是想要成為“i”系列的代言人,她又為什麼要參加試鏡?
不過,她依舊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有多想?”
陸冶啟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