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成鷗輕喘著微微鬆了一口氣。
平復了下呼吸後，她轉頭看向身後的陳嘉佳，問道：
“你還好？”
陳嘉佳顯然還沉浸在剛剛的險境之中，她雙眼茫然失措地看著成鷗，彷彿根本不知道她了什麼，只是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不斷顫抖著。
成鷗也直到這個時候才留意到陳嘉佳身上的衣服有被撕破的痕跡，那些人居然想對她……
意識到這一點，成鷗的心幾乎在瞬間變冷。
儘管如今的時代，清白對於一個女人來已經不再如過去那麼重要，但被強迫卻依舊還是會給女人帶來從生理到心理上都無法磨滅的衝擊和傷害，尤其剛剛還是一群人。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她剛剛沒有追過來，眼前的陳嘉佳會遭遇到怎樣的傷害。
“沒事了，不用緊張，已經沒事了，不會再有事了……”
她幾乎是心中一痛，傾過身一把抱住了陳嘉佳，給予她低聲的安慰。
剛剛還一臉茫然的陳嘉佳在聽到成鷗的話之後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好害怕……他們……我好怕……”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想哭就哭，哭出來就沒事了。”
成鷗輕撫著陳嘉佳的後背，輕聲安撫著，任由她的眼淚沾溼了自己的衣領。
許久，陳嘉佳才終於止住了哭泣，她擦著眼淚，抽抽搭搭地看著成鷗，臉上帶了些尷尬的窘迫之色，“我……對不起……啊，不是，那個……謝謝……”
成鷗搖了搖頭，表示不用感謝，隨後再一次問道：
“你還好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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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佳微微點了點頭，有些侷促地再次拉了拉身前的衣服，裹緊自己的身體。
成鷗見狀突然想起剛剛被自己扔下的揹包裡還有幾件剛買來的衣服，雖然樣式有些誇張，但那件t恤應該可以給陳嘉佳套在外面穿上。
於是她對陳嘉佳道：
“你在這裡等等。”
完，她轉身回到巷道里撿起自己的揹包，重新回到陳嘉佳身邊的時候她拿出揹包裡的t恤遞給了她，“先穿上這個。”
陳嘉佳微愣了一下，這才接過t恤穿上，但整個過程中眼神卻一直不斷地打量著成鷗，似帶著些許疑惑。
“怎麼了？”
成鷗不解地問。
“啊……”陳嘉佳驚了一下，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問道，“你……你是不是那晚上……”
到這裡的時候，陳嘉佳的臉色驀地一白，聲音戛然而止。
成鷗立刻明白了陳嘉佳肯定是想到了那晚上在酒店裡發生的事情，也肯定認出了她。
她沒有否認，直言道：
“對，我就是那晚上在電梯裡被你撞到的人。”
“是、是嗎？”
陳嘉佳聽後，臉色愈發難看了，不難看出那一晚的事情給她造成了深刻的影響。
成鷗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些什麼。
對於那一晚的事情，她心中的介懷並不比陳嘉佳本人少。
雖然陳嘉佳在這件事情中也算是半個受害者，而如今她和陳總也都已經為此事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她依舊還是感覺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