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裂縫的開啟,僅僅持續了四秒鐘時間,卻像過了整整四年那般漫長,蘇拉已然耗盡靈性,強撐著精神,在心中道:“諾薇,你剛才施展的秘術是什麼?”
人偶首次露出疲憊神色,無力地墜回蘇拉懷中,低聲道:
“我將裂縫彼岸的座標,修改為「噬疫侍者」所在的虛境地帶,這是我送給祂的一份回禮。”
“原來是這樣......”
猩紅的雪花逐漸消逝,見使徒胚胎已然不知所蹤,施密特果斷放棄攻擊夜梟,轉而躍步跳劈,火焰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徹底斬斷託德的半身,接著將霰彈槍抵住野心家的眉心。
轟——
巨錘轟擊般的槍響過後,這位血骨教派的領袖,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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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喚出的疫病之潮仍未消散,失去了疫病庇護的夜梟立刻遭了重,蘇拉換上自動手槍,與凱瑟琳協同開火。霎時間,夜梟躲閃不及,身軀正面飆射無數血花。
為打空的霰彈槍裝填一枚子彈,施密特瞄準夜梟的心口,扣動扳機。
轟鳴後,戴著面具的男人頹然倒地。
心中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開,施密特側首道:“凱瑟琳,安託萬情況怎麼樣了?”
“他的傷口正在因疫病侵蝕而急速惡化。”
眼見疫病即將擴散至心臟部位,凱瑟琳施展傷口轉移的秘術,令安託萬心臟附近的傷勢向上偏移。
砰——
安託萬的整個左肩骨應聲碎裂,雖然看上去更加血肉模糊,但隨時可能吞噬心臟的腐爛傷口,已然消失。
無視沉重傷勢,安託萬跌跌撞撞躍至坑中,還能抬起的右手試圖觸控早已彌合的裂痕,狂熱的神情逐漸變得平靜,就像是教堂祈禱的信徒般虔誠。
見狀,蘇拉在心中道:“將使徒胚胎放逐虛境的原理,難道和「真理小徑」會排斥人性之光類似?”
人偶低聲道:
“沒錯,基於使徒胚胎的狀態,我和安託萬應該得出了相同的猜想。只是不知道在此之前,是否還有術師發現過此類規則。”
聞言,蘇拉倒是理解了安託萬為何會如此興奮,這可是觸及世界底層邏輯構成的重大發現。
施密特來到夜梟身軀前,先是轟出兩道火舌,在確認對方已經完全死透之後,才上前揭開他的面具。
面具之下,只是一張普通的臉。
“會長?”
“沒什麼......”
莫名舒了一口氣,施密特回頭道:
“蘇拉,你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只是靈性損耗過度。”
拄著浪潮之劍,蘇拉緩緩起身,疲憊的人偶只能坐在他彎曲的臂膀上。
他躍出坑道,看向夜梟的屍體前,愕然道:
“夜梟的模樣,怎麼和先前在伯爵莊園被我所殺的鷹面術師差不多?”
聞言,施密特沉吟道:“夜梟確實也展現過凝冰能力,而且整個血骨教派裡,只有這兩人戴面具......難道是雙胞胎兄弟?”
沒聽說過雙胞胎兄弟序列能力還會如此相近的事情......但不管怎樣,無論是鷹面術師還是夜梟,都已經徹底死透了。
“先離開地牢,這裡的氧氣,都快被我燒光了。”
“是,會長。”
將安託萬強行拖離坑底,蘇拉看了眼使徒胚胎原先存在的位置。
同為追隨執掌十二月年神「疫病骸骨」的怪異與使徒,彼此之間,究竟是會達成和解,亦或是互相吞噬......
這個答案,只有再次接觸「噬疫侍者」,才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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