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硬朗的側臉,她臉上飛快地染上一抹薄紅,淡笑著伸手將一枚玉佩遞給了蔣靖宸,輕聲道:“世子,剛剛表姑娘已經跟老太太提了退親的事,這是她拿來的玉佩,老太太差人讓我給您送過來,什麼時候,您去陸府時,將另外一枚玉佩還回去就行。”
蔣靖宸望著她手裡的玉佩沒有接,他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極為蒼白,這枚玉佩正是當初定親時交換的信物,現在她卻將玉佩送了過來,老太太竟然同意了。
蔣靖宸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兩個護衛卻攔住了他,“世子,老爺有吩咐,沒他的命令,您不得離開。”
蔣靖宸聲音冰冷,“讓開!”
兩人面露為難,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擋在了他跟前,蔣靖宸伸手朝右邊的男人砸了過去,他躲避不及,朝後踉蹌了兩步。
蔣靖宸以一挑三,將人都打倒後,便出了府。
他來到鎮北侯府時,陸瑤正哼著小曲澆花,她院子裡種了不少花,有牡丹、芍藥、虞美人等等,此時她正站在丁香花旁,丁香花小如丁,一簇一簇,紫中露白,花香襲人的很,陸瑤每澆一下,都要陶醉的吸吸鼻子。
她剛澆完一顆,起身時便看到蔣靖宸走了過來。
他一身青色窄袖圓領衣服,神情冷靜,嘴角微抿,不辨喜怒,除了氣勢稍弱一些,跟上一世的模樣倒越發接近了起來,陽光透過樹影,灑在他身上,更顯得他五官英挺。
陸瑤斂起了笑,“表哥可是來還玉佩?”
蔣靖宸抿了下唇,半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樁親事,表妹當真說退就退?全然不顧這麼多年的情誼?”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情誼可言?陸瑤神情不變,眼底卻夾雜著明晃晃的厭惡。
瞥到她眼底的情緒,蔣靖宸一時間入墜冰窖,身體冷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痛徹心扉。
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面色變得十分蒼白,“我不同意退親。”
陸瑤勾了下唇,“由不得你。”
蔣靖宸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閉了下眼,半晌才笑了一聲,“當真沒有挽回的可能嗎?”
陸瑤淡淡一笑,將剩下的水澆到了地上,悠悠道:“入土的水還能再收得回來嗎?”
說完這話,陸瑤轉身就要進屋,蔣靖宸伸手去抓她的肩膀,還沒抓住就被一個丫鬟抓住了手臂,她言笑晏晏,“公子這樣不太好吧?”
面前的姑娘瞧著十八九歲的模樣,身上穿上丫鬟的著裝,臉上雖笑著,眼神卻十分淡漠,手勁兒也格外的大,蔣靖宸眉頭蹙了起來,“你是誰?”
這個丫鬟他從來沒見過。
她朝他逼近了一分,眼底滿是警告,“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女有別,不論公子是誰,在我們姑娘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您都沒有資格碰她一下。”他們王爺瞧上的人,又豈是他可以染指的?
蔣靖宸眼底的神情有些冷。
陸瑤扭頭瞧了他一眼,悠哉道:“表哥還是儘快離去吧,那枚玉佩,你還不還的也無所謂,反正我玉佩多的緊,你的我已經給你了,長輩們也都同意了,從今天起,咱們就沒有關係了。”
蔣靖宸深深吸了口氣,顯然被她淡然的模樣氣得夠嗆,“我就問表妹一句,你是怎麼知道我曾對魏雪馨……”
後面的話,大概是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堪,便停了下來。
“我怎麼知道的有意義嗎?已經要退親了,表哥以後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
蔣靖宸勾了下唇,臉上是濃濃的嘲諷,“表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退親?哪怕壞了名聲也在所不惜?”
七王爺救了她的事,蔣靖宸自然知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處,他雖然嫉妒,剛聽說這事時,心底甚至有些激動,在他看來,在這個當口,長輩是絕不會輕易答應退親的。
如此一來,只要自己態度堅決些,定能挽回表妹的心。他卻不知道沈封寒已經來了鎮北侯府一趟,正是他的出現,才促使了老太太答應了退親的事。
第二日,賜婚的聖旨便到了鎮北侯府。
來宣旨的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何公公,他已經五十多歲了,跟了皇上不少年,聖旨到時,蔣氏整個人都是懵的,聽說是賜婚的聖旨,便著人去喊陸瑤。
陸瑤今日有課,因為是調香的課,她聽起來也很認真,正聽到一半,就聽到兮香咋咋呼呼跑了過來,“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給你賜婚了!”
陸瑤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
第一反應是蔣靖宸為了不退親竟跑去求了聖旨,她眼前有些發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芸香瞪了兮香一眼,賜婚明明是天大的喜事,這丫頭也不怕禍從口出,見姑娘半晌回不過神,芸香也有些心疼,伸手將陸瑤挽了起來,安慰道“姑娘,事已至此,何公公還等著宣旨,咱們要儘快趕過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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