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嘿嘿一笑。
“我與夜白說,你與她婚禮當天,一定要由我來給捯飭捯飭,必定給你弄得一個美美的新娘來。”
椒圖滿面春風。
“夜白就算不收拾也是這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龍月咯咯咯,笑得十分燦爛。
“十哥,不帶你這樣的,夜白這還沒有過門,你就開始護短了。”
椒圖亦一臉的燦爛。
“當然,要與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是夜白,不是你龍月,我當然得向著她。”
夜白不忍拂了這兩兄妹的好心情,亦跟著傻傻地笑了兩笑。
眼跟前的椒圖亦傻了眼。
“夜白,這三百年以來,頭一次見你笑。一如當初你初到天宮時的模樣。”
是嗎?難道這三百多年以來,自己從未笑過?為何自己半點也不曉得?
想當年,碧蓮姑姑總說,夜白平日裡就愛笑,那笑放肆得很,笑得天山飛禽走獸皆聽得到,時常叫她注意點,姑娘家還是得有個姑娘家的意思。
姑姑說她的,夜白數千年之內還是笑得十分放肆,連帶著紫玉與火鳳也跟著學了那豪放的笑聲。
自此,瑤池仙宮裡頭,時常聽見三個丫頭哈哈哈的笑聲。
突然一天安靜了,一眾仙子們還不適應。
夜白喝了椒圖遞過來的醒酒湯,覺得腦瓜疼,她還得需消化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訊息。
抱歉地對著嘰嘰喳喳個不停的龍月道。
“這酒喝得人腦殼暈,還想再睡一會兒。”
龍月非得要拉夜白起來,興奮地說,天庭好多年不曾有個喜事,這還不得好好規劃規劃。
還是椒圖善解人意,說這婚事也不急在一時,讓夜白好生休息休息,一切有他。拉了龍月出了雲羅宮。
夜白本打算好生消化消化她與椒圖殿下的婚事,不想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睏意又一陣一陣的襲來。
夜白就納了悶,自打自己懂事以來,就喝那個酒,還從未像這一次一般,罪得不醒人事。
上眼皮打了下眼皮,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個白天,一個晚上。
醒來的時候,將一顆心放寬了,不再自尋煩惱。
反正這輩子鐵定要嫁人,這椒圖殿下在仙界那算得上是數一數二才貌雙全的天家少年,關鍵是這殿下對自己好得沒話可說。
嫁了又何防,何必自尋煩惱呢?
這麼一想,腦瓜也就敞亮了許多。
天帝爹爹與火神師父也來看了夜白幾回,面上皆歡喜得很,說夜白與椒圖簡直就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金童配玉女,好得沒法說。
至於婚宴,這些都不用夜白操心,只管放心當她的新娘好了。
天庭熱鬧了起來,左宮,右宮皆忙著天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