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頭上冒了汗,觀此妞這一番慷慨陳詞,還不曉得在妖界闖下了多大的禍。
再看那妖王身後站的那位妖少年,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定定地瞅著黑妞。
元墨心頭閃過一個不太好的預感,這妖少年莫不是看上了黑妞。
如今這個世道是咋的啦?一個黑妞居然成了搶手貨?
到底是天界公主,理所當然由她先發話。
“元墨上仙,我龍月向來有話從不藏著,不過事件分個先來後道。咱們還是先說一說你與這位鳳凰神女之間的事情吧!”
不想那位鳳凰神女不太領情,白了一眼公主。
“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不需得旁人來插手,你們有事先說你們的事,要不說我就將他給帶走了,到時你們的事情沒處說可就不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這鳳凰果然霸氣,不過這一種霸氣是那一種不太討人喜歡的霸氣。
她前世莫不是那楚霸王投的胎,著急忙慌的跑快了一點,結果投了一個女胎。
公主還未接她的話,一旁的黑妞不幹了。
“死鳥,少吹牛,你今兒要是能將我師父帶走,我就不是黑妞。”
“你管你是黑妞還是白妞,看在你師父的面上,我不跟你計較,打多少萬年之前算來,你與你師父的親密關係上看,你還得稱我一聲師孃。”
黑妞沉不住氣,伸了黑爪爪就要往那鳳凰臉上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忍無可忍。
天界公主有兩把刷子,使了定身術,這妞這一爪爪沒有揮出去,只得呲了一口白牙嗷嗷叫。
元墨不得不起身來收拾攤子,畢竟他才是這件事的男主角。
努力將面色使得沉靜一些。
“鳳凰神女,我想是你我之間有所誤會,多少萬年之前,我與你之間那點瓜葛其實早就應當了了的,拖到現在也是我的過錯。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我只想說一句,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鳳凰堅定的眼神告訴眾人,想要叫她放手怕是沒得可能。
“元墨,既然當初你招惹了我鳳凰神女,想要擺脫我豈是那麼容易的,別的不說,這數萬年以來,我被關在鳳凰山足不能出戶,這萬年孤寂怕是你所理解不了的,今兒個你要不跟我回去,我放火點了你這神來宮,叫你無處可呆去。”
元墨腦瓜疼,腦回路轉了數圈,到底要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讓這鳳凰知難而退。
大概是老天爺都要眷顧他,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人來,且拿出來用上一用,反正如今他也不在此處。
“神女數萬年在那鳳凰山待著,不曾問得世事,大概沒有聽說過。正是當初神女無緣無故將我關在那鳳凰洞,讓我此生對女人產生了一種不可描述的恐懼。如今我也不怕說出來丟人,大概四海八荒都曉得,我與那魔王已然情趣相投,雖說不曾許得生死相許的承偌,但也惺惺相惜,彼此今生已然認定了對方。”
眾人皆譁然,反應大的首先是那黑妞。她身子動不得,但那嘴卻不停歇。
“師父,怪不得當初那魔王來了這神來宮,在東廂院住著就不肯走,有時我還看到她半夜打你的寢殿裡頭出來。原來你們,你們.......早就有了一腿。”
眾人更譁然,原來當年的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乃有根有據。
重點是,這魔王居然也和這元墨上仙發展到了那一種不可描述的程度,呃,相當辣眼睛。
這妞氣性大,捏了爪爪,大概憤怒異常,居然掙破了那定身術。
一巴掌拍在那桌子上,非常之嫌棄地瞅了一眼元墨。
“哼,早曉得,當初那魔王來山上的時候,我就該將他給打出山去。早曉得,我就該讓大黃伸了爪爪將他那一張陰惻惻,白不刷刷的臉給撓花了。”
元墨喝了那妞。
“黑妞,休得胡言。”
這妞是成心要將他一張臉給丟得一乾二淨的。
偏偏那火鳳凰一臉錯愕,似乎還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