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人情不敢問,不識巫山雲雨恨。
巫山雲靄間,數日匆匆而過。皆猶如這巫山的雲霧一樣一樣兒的,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這一日,酒醒得有些早,巫山的朝雲跟昨兒個夜白去那凡界打來的酒一般,濃烈得很。
醒來之時,頭疼欲裂。
唉,下次再也不去打那凡界不知名的酒,喝起來跟那貓尿一般不是個味,還讓人腦瓜子疼得很。
躺在茅屋前的竹榻之上,觀那神女峰前繚繚繞繞的雲霧,愣了半天神。
打袖袋裡頭摸了摸,半壇酒都沒得了。
這巫山清靜之地,沒個酒作伴,豈不是無聊透了頂了。
起身打算迴天山搬些酒來,又隱隱覺得有個啥子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騰了大貓上了天,穿雲踱霧之間,終於想起來,那神魔井旁邊的魔太子,怕不是被那紅蓮業火給烤化個了。
掰了手指頭一算,好傢伙,自己個在這巫山喝醒了又醉,醉了又醒,這正月已然過完,二月都又起了頭。
令大貓調了頭,直直地往那神魔井而去。
神魔井今兒個安靜得有些異常,著實今人費解,大貓落了地,那井邊哪裡還有那魔太子的影子。
按理說,這紅蓮業火一出,不管是妖,還是仙,還是那魔太子他爹麻黑也束手無策。
這魔太子居然不見了。
如此說來,只有一個可能,一定跟火神師父有關。
算了,師父放了他也好。
神魔井內騰騰地晃著漩渦,夜白不再逗留,騰了大貓往天山而去。
天山,二月還是雪皚皚一片,不曉得火鳳這個女娃子還在不在天山,夜白不想回去添堵。
讓大貓直接給落到了北山,打那雪洞裡頭掏了酒罈子,放在袖袋裡頭。
大貓打那瑤池仙宮頭頂騰騰而過,夜白打雲頭往下看去,覺得不太對勁,雖說如今春暖乍還寒的,天山一眾仙子們也向來十分活潑,沒有理由一點聲都不見。
在擱在往日裡頭,一眾正當年少的仙子們不是去桃林裡頭撿個落花,以詩會個友啥的。也得在雪地裡頭打鬧一回。
今兒個卻是出奇的靜,夜白心中頓覺不妙。
著大貓落了地,也才短短一月有餘,這瑤池仙宮大變了樣,白雪皚皚之中,餘那仙宮門前的狗尾巴草在雪地上凌亂的搖著尾巴。
仙宮的大門半掩半開,推開大門,裡頭無半點生氣,庭院裡頭兩隻威武無比的石獅子,一個頭朝西,一個頭朝北皆倒在了地上,一片蕭條之氣。
“姑姑,小英子,紫霞......”喊了半天,並未有半個人來回應。
諾大的瑤池仙宮,回應夜白的只是自己的迴音。
碧瑤宮,朝陽宮,凌雲殿,夜白居.....皆門洞大開,裡頭凌亂一片,落滿了灰塵。
只是一個月而已,天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堂堂仙宮難道遭洗劫啦?
沒理由啊,這天山在仙界雖說不是數一數二的仙山,排個前十是沒有問題的,到底是哪個吃了豹子膽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