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翹角的凹槽之處,隱隱覺得有一片琉璃瓦顏色與四周的琉璃瓦的顏色略淺一些。
莫不是天帝爹爹使的障眼之法?拿了玉女劍將那片琉璃瓦給挑開,那瓦立時現了原形。
卻是一方用黃綢布包著的竹筒,開啟竹筒,驚喜撲面而來,正是那河圖洛書。
將竹筒放於袖袋裡,腳下那朵雲也似是輕快起來,轉眼之間落於長街酒肆的庭院之中。
一樁大事已了,頓覺輕鬆不少,回房抱了河圖洛書,好生地睡上了一覺。
第二日,許是昨兒個夜裡陪天帝爹爹多喝了兩杯,日上了三竿才醒轉過來。
剛出得房門,二娃就說昨夜來的客人一早就走了。
天帝爹爹昨夜雪蓮醇釀喝得有點多,今兒個早上卻遁得快當,連個招呼都不打。
許是覺得自己堂堂天界天帝在小輩面前喝得有點多,該說與不該說的閒話都說了一遍,不太體面,所以悄眯眯地溜走了。
夜白本欲往巫界跑上一趟,將那河圖洛書交與無名。
前腳還未邁出柴門,又覺得不妥,著二娃在門口掛了牌子,今日歇業。
將那河圖洛書交與二娃,著他回巫界親手交與無名的手上。
二娃一臉驚詫,問夜白。
“姐是如何取得這河圖洛書的?”
“你都說了這河圖洛書在天帝的手中,昨兒個夜裡來找你姐的那位仙氣濃郁的神仙其實就是天帝,酒桌之上他答應借與我用兩天,這只是暫借來用的,這畢竟是仙家寶貝,你告訴無名,用完之後一定得歸還。”
二娃高興,拿那河圖洛書遁得比兔子還快當。
二娃回來的時候,一臉高興,說他家巫尊見到這河圖洛書,終於將愁了多日的眉頭舒展開了,立時在巫廟之間拉開了陣勢,這九宮八卦陣煉得最高境界指日可待。
排列這九宮八卦陣法對巫界來說許是重要得多,往後凡界大半年過去了,這一方酒肆卻是一日比一日冷清,無名一片衣角也未曾見得。
除了椒圖偶爾擠出空檔,帶來了廣寒宮的桂子酒來酒肆與夜白對月閒聊一回。
一杯酒下去,他也不肯多喝,說只是趁著星雲盤自轉的半個時辰裡偷得一會兒閒來看一回夜白,這酒斷是不能多喝了,怕酒喝多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將那星雲盤上的星雲給移錯了位。
夜白瞭然,他做事向來十分靠譜,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天家殿下。
如今天帝爹爹不在天宮裡頭,他不僅白日裡要當值,偶爾替龍月掛月布星,天界大小事也都得他來處理。
唉,天帝爹爹倒是雲遊四方,自得其樂,卻坑了他親兒子日夜辛苦了。
怪不得這酒還沒有喝,觀這殿下一張粉面之上好大的黑眼圈。
忙吩咐二娃將他從巫界帶來的炸小巫魚給端上來,再弄上一些時令小菜,讓這位天家殿下好生補上一回。
無名不來,叫夜白日日等得個辛苦。
那戲文裡頭那些個身處於深閨的千金小姐們,在樓閣裡頭獨自等待心上人的時候,怎是一個愁字了得。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滋味確實它孃的不好受,夜白向來也不是一個沉靜的仙子,等不來無名,自當親自去瞧上一回,看看他究竟是有多忙的一個人,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肯勻一點給她。
撿了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騰了大貓直直地奔巫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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