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有些不滿。
“姐,你還曉得回來嗦,叫二娃幾百年等得個辛苦。”
“唉,二娃,你得體諒你姐,身不由已啊!”
二娃又抱怨。
“姐,這酒肆的酒所剩無幾,你要再不回來,怕這酒肆都要關張咯。”
“嗐,你姐向來是一個靠譜之人,豈能不曉得,今兒帶了來的,不光有雪蓮醇釀,還有那廣寒宮裡頭的桂子酒,夠賣上好一陣了。”
仙家的袖袋是一個相當好用的地兒,容量超出你的相像,或許連天都裝得下也說不定。
夜白袖袋一揮,庭院裡的空檔之處,已然是一堆整整齊齊的酒罈子,滿庭院都飄了酒香。
“如此甚好。”二娃一張苦瓜臉變化得快當,瞬間變成了一張太陽花臉。
樂顛顛道。
“姐,你喝著茶,我去將那酒給搬到酒窖裡頭去。”
“二娃,那酒在那裡,也不會長腿跑了,你先坐下來,姐有些話要問你。”
二娃給夜白添了茶,坐到了對面。
“姐要啥要問的,儘管問,二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這酒肆的小二做了幾百年,這嘴皮子工夫倒是見長。
“我是說,這在不在的時候,你家巫尊可好?姐的老友們可有來這裡尋我?”
“姐,自打你走後,這酒肆上上下下只我一人,忙得腳不沾地兒的,巫界可是一回都沒回去過,巫尊也沒來過一回,所以你問這巫尊嘛,我還真的是不曉得。”
夜白心裡頭不爽,這無名也不曉得是咋個的啦,都說了情人之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倒好,一年未見,也不曾露個面的。
又聽得二娃道。
“老友嘛,倒是有一位仙子來過好幾回,回回來了話也不多說,只要了酒喝,喝完了就走了。還有嘛,就是姐說的那位身份尊貴的天帝陛下,他也來過幾回,每回來了也只顧喝酒,喝完還順帶著帶走幾罈子酒。”
二娃說得如此明明白白,天帝爹爹自然不說了,他定是饞那雪蓮醇釀了,趁著夜白不在的時候來喝,喝醉了,也沒人會笑話他。
至於那位仙子,夜白不用想也明白,只怕是那久久未歸天山的火鳳。
如此心裡頭憋得個慌,只是那忘川河畔得天亮之時,婆婆方得出來擺渡。
在窗前獨坐良久,心神不寧。
眼聽著城中不曉是哪家雞叫了三遍,騰了大貓朝巫界而去。
忘川河畔,浩瀚煙波之上,風起雲湧般,似是與往日大不相同,隱隱透著一股子讓人心神不寧的戾氣。
婆婆今日搖那擼也有些費勁,也費了此時辰才到得對岸。
忘川河畔,夜白下了那一葉扁舟,打袖袋裡頭掏出幾罈子酒來塞給婆婆。
婆婆面露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是嘆了一口氣,啥話也沒有說,拿了那酒罈子拐進了他的茅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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