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是毗沙宮,向前是太微殿。
一前一左,兩朵雲分散開來,竟是一金一白兩個蕭索的背影。
更深月色照羅賬,雲羅宮內點月花。
這一日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那火鳳凰的鳳凰蛋,再是那火燒太陽宮,再來天河點燈。
統統都跟那火有關,所以夜白的夢裡頭一面點火,一面滅火,忙得飛起。
看了一下午的馭火術的冊子,實實在在也不曉得那紅蓮業火如何馭法。
所以這夢裡對也不得要領,眼見著這火要燒了椒圖那金燦燦的土豪金袍子。
急得只能用嘴吹的,正撲哧撲哧吹得個起勁,隱隱覺得不大對頭。
眼睛一睜一閉,一閉一睜。
嘴裡還撲哧得個起勁,驀然發現這雲羅宮裡有鬼。
此時那一抹鑲著金邊的鬼影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床塌跟前。
這鬼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咩,天宮裡頭都敢闖。
坐起身來,抹了抹眼睛,再仔細瞅了一下。
哪裡來的啥子鬼嘛,不就是那土豪金椒圖嗎?
“大半夜的,會嚇死人的好不?”
椒圖不大好意思,說話又開始結巴起來。
“那,那個。”
夜白急了,急得也跟倒起結巴起來。
“哪,哪,哪個嘛?”
大黑夜裡頭,夜白都能感覺椒圖那張白臉給憋紅了,終於憋出一句完整的來。
“那,那個,聽說你在毗沙宮鳳凰蛋吃多了,暈了過去,所以過來看一看,好些沒得。”
靠,你才蛋吃多了,你全家都是蛋吃多了。
“所以呢?你今夜不當值的麼,那星星與月亮誰個來控制?”
“我這不抽空來看一下你的嘛。”
“現在你可以走了,小心我在天帝爹跟前告你擅自離崗的狀。”
夜色正濃,夜白也能感覺椒圖那一張憋紅的臉變秘煞白煞白的。
他二話都沒說,那鑲著金邊的身影就飄出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