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捋捋那半截子黑鬍子,將那威嚴的姿態拿得相當到位。
“賈胖子,到現在你還不曉和你龜兒犯了啥子事嗦。”
賈胖子驚嚇過度,到底還是沒有明白啥事。更不明白那黑妞一爪爪就將他給拍到了地府裡。
“閻君,在,在下還真不知。”
閻羅就覺得這死胖子多活了那麼多年,也著實該打,不嚇唬嚇唬他,這補洞的錢從哪裡來?
想必這賈胖子這麼多年搜刮那民脂民膏,這補洞的錢應該不會少。
得向他多要一些,這一回一定要將這地府給修葺得巴巴實實,牢裡牢靠,猶如銅牆鐵壁似的。
就算是孫猴子的金箍棒也鑿不穿的那一種。
以免下一次又有人將這地府給鑿個洞出來。
不然,這地府的公幹也沒得做了,專門補洞幾百年,傳出去不要太丟人了,說這地府的閻羅是一個補洞的專家。
“牛頭馬面,油鍋伺候。”
聲音特威嚴,當場嚇得那胖子將那腦殼在地上嗑得跟搗蒜似的。
“閻君饒命,在下有罪,罪大惡極,還望閻君看在在下也是一介父母官的份上,饒過在下吧!”
這不說不打緊,一說更來氣,好你個父母官,你還配當一介父母官麼?
“牛頭,將這胖子先下了油鍋炸,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牛頭馬面還沒有動手,那胖子就嚇成了一灘爛泥,嚇尿了褲子。
哇靠,整個閻羅殿都是一股子尿騷味,燻得人難受得緊。
黑白無常忙去那黃泉路上折了一大堆彼岸花來,將那殿都擺滿了,那花香味都沒有蓋住那胖子的尿騷味。
閻羅覺得還是趕緊了結了此事,補洞不打緊,關鍵這味受不了哇啊!
那賈胖子到底是銅臭味十足,忙趴在了那地上,十分虔誠。
“求閻君開開恩,要小的做啥子都得行,譬如美女,金子,田地房產?我賈府美女如雲,只要閻君喜歡隨便挑,又十分拍馬屁,當然,各位也都可以挑。”
這胖子終於說到了正點子上,磨磨唧唧半天,等得就是你這一句話。
“賈得仁,美女還是你自己個留到起享用。只是你這大胖子將我這地府開了天窗,要怎麼個賠法,你得給我仔細算一算。”
賈胖子久在官場中混,終於明白了閻君為啥子要將他下油鍋了。
怪只怪自己個愚笨,都說閻羅君是一個鋼正不阿的主,原來卻也為金子犯愁。
摸透了閻羅的心思,這就不要太得心應手了。
這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還真就不是個啥子問題。
當下一激動,差點從那地上站了起來,想要和那閻君稱兄道弟起來。
閻羅一雙銅鑼似的眼睛死命一瞪,又給他瞪到了地上跪到起了。
“閻君說哪裡話,還算啥子嘛,你說個數,要好多在下給好多?”
閻君摸了摸鬍子,靠,你個死胖子不曉得幹了多少壞事,才這麼豪氣。
不過,前次跟那元墨仙君算帳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算術不過關,這一次當然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這胖子不算也罷,算起來又怕要的錢不夠補洞。
只要開口要好多呢?一時拿不定主意,要多了吧,又說他一個正直的閻羅貪財,影響名聲,要少了吧,怕不夠用。
正兩難之即,那賈得仁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