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離職好多年了,還算是你手下的員工嗎?”秀梅譏笑,“當我們幫她找關係賣大米的時候,已經當她是朋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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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錯愕道:“你怎麼知道她離職了?”
“胡校長說的。從她離職那天起,你就不再是她的老闆,所以你也不必在乎什麼高大光輝的形象了!你們早就平等了,只是朋友。”
但是高天油鹽不進,依然不肯說出陳小薇的電話號碼。“有本事你就去移動公司查詢吧!”
“我們是朋友,昨晚她說孩子病了,需要救急,可是你那樣的態度把人家打發了,得罪了她,難道我就不能去醫院看看孩子,彌補一下你的過失,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嗎?”
“得罪就得罪了吧!像她那樣麻煩的女人,得罪了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的日子倒清靜了呢!”
“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秀梅疑慮地蹙著眉頭,“只要是你知道名字的人,無論是誰,你可是有求必應啊!”
“就因為有求必應,以至於應接不暇,我累了!不行嗎?”
秀梅凝視著丈夫鎮定自若的眼睛,冷笑道:“恐怕是你怕我見到她,發現你什麼秘密吧!”
高天又驚又怒的幾乎跳起來說:“我有什麼秘密怕被你發現的?我們之間有秘密嗎?”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她?”秀梅也被激起了怒火,叫嚷著說。“如果你的心裡沒有鬼,你怕什麼?”
“跟你解釋半天了,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有什麼見她的必要呢?”
“我覺得有必要!你越是阻止,我越要見她,非見不可!”
高天頹喪無奈的跌坐在沙發裡說:“那你自己到全市各大醫院,挨家挨戶地查詢吧!抱歉,我不能幫你問孩子在哪!”
秀梅惡狠狠的瞥了一眼丈夫頑強耍無賴的模樣,失望的返身走進廚房裡去。
當夜夫妻倆又分房而臥,高天獨自睡樓上的書房裡,而且他打定主意,當妻子向他妥協之前一直都在書房享受自由獨處的時光。為了謹慎起見,他再沒到醫院探望過陽陽,每天早出晚歸嚴格自律,過著公司到家兩點一線的生活。頑抗到底死路一條,但他相信自己頑抗到底就是出路。
他知道這樣做愧對陳小薇母子,她更難原諒他了,但為了長治久安,他只能暫且隱忍忍痛割愛。妻子和情人之間就是水火不容的敵對關係,從中調和並非絕無可能,只是需要她們拿出能夠包容彼此的胸懷和肚量,也需要他這個腳踏兩隻船的男人做出身敗名裂的巨大犧牲。以他對兩個女人性情的瞭解,她們都無法容忍對方的存在,妻子咄咄逼人地尋找孩子下落就是最好的證明;小薇雖柔弱些,但並不甘心含垢忍辱為人妾室。雖然高母親自登門看望陽陽,對她也好言安撫,已經認可了母子倆在高家的地位,但或許恰是這種認可加深了她內心的恥辱感,高天發現她並未因此而快樂!
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吧!相信隨著斗轉星移,一切自會好起來的,高天只能這樣自我寬慰。
經過兩天的臨床治療和觀察,陽陽確診急性腸炎且病情得到有效的控制,趨於穩定。陳小薇分別向葉子和張小燕老師告假,專心致志地在醫院照顧孩子。
好在醫院離王家巷的出租屋很近,騎共享單車不過一刻鐘;田總對他們母子也格外用心,每天都會從工地抽空過來陪床,替換小薇照顧陽陽,讓她回家準備飯菜。醫生交待孩子只能吃稀飯饅頭,夾雜剁碎的白菜末,清淡少鹽,最大可能地減輕腸胃負擔。所以她每餐切菜煮飯真的很費一番工夫!起初田青彬為了省事,建議她就在醫院食堂或外面餐館裡買吃的,但她發現外面的食物遠遠達不到醫生的特定要求,兩處來回奔波雖然勞累,親手做的當然更安全放心。
夜裡遠在岷州鄉下的琪琪和奶奶打來電話,關切地詢問陽陽的病情。因為虛弱疲乏的孩子睡熟了,陳小薇就沒叫他和親人們視訊通話。聊天的最後陳母忽然說:
“高考前玉兒給你介紹的物件,你們見過嗎?感覺怎麼樣?”
小薇怕吵擾兒子睡覺,壓低聲音說:“不怎麼樣,就見個面,一直也沒來往。”
陳母好似很失望地嘆息說:“哦!是你對他不滿意嗎?還是人家沒看上咱們呢?”
“可能是我們對彼此都看不順眼吧!”她心煩意亂的胡扯道,撇撇嘴。
母親很憂慮地表示不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相親擇偶標準,怎麼竟會相互看不順眼呢?老兩口滿心期望女兒四十歲前,還能找到可以託付下半生的男人,過了四十可能真沒指望了!因為女人就像菜地裡的蔥蒜,沒幾年青春好時候。
“你們不用替我發愁瞎著急,這些年沒有男人我都活過來了,我就不相信以後還能挺不過來,死掉嗎?不過就是咬緊牙關慢慢熬吧!”
“當然不至於死掉囉,我和你爸也不會見死不救的!但是有個男人幫扶著,日子總是輕鬆一點,我們也能稍微安心些吧!”
陳小薇心情沉重地愁眉緊鎖,良久無語。
“我聽琪琪回來說,一直有個高伯伯對你們挺好的,過年還送香腸臘肉給你們,還給陽陽買了不少玩具,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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