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誰也不會無聊到拿婚姻大事來開玩笑,動不動就離婚吧!誰不是感情到了窮途末路才離婚呢?”
“你明白就好。”
“我什麼都明白,所以陽陽長這麼大,我都不想讓高總知道這是他的孩子。要不是他苦苦糾纏,要不是我的經濟壓力巨大,我才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糾葛!”
田青彬訝異的怔了怔說:“這麼說你跟他,就是為了錢嗎?”
小薇倍覺羞恥地面紅耳赤道:“難道在感情上,他對我的傷害還不夠深嗎?那種傷害是我可以忘記和原諒的嗎?難道在道德上,我和他的關係還不足讓我覺得恥辱嗎?難道我是個不夠自尊自愛自強的女人嗎?只是我的自尊自愛自強撐不起我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為了錢,我犯得著忍氣吞聲含垢忍辱的和他保持這種關係嗎?”
“這話說的好!”田青彬輕快地讚歎,“我只可惜高總不能親耳聽到。”
陳小薇不顧一切地說:“我並不害怕他聽到,您不妨有機會時轉告他。”
田總鎮定厚顏道:“我不是喜歡挑撥離間的小人。”
她無所謂的低下頭來喝茶。
他望了望輪廓美麗而面無表情的她,試探著謙卑地低聲說:“小薇,既然你跟他就是為了錢,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呢?我也可以滿足你對金錢的需求啊!”
陳小薇驀然抬起頭來驚訝地望著他,怔了半晌期期艾艾的道:“難道您不介意,我跟您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嗎?”
田青彬含笑望著她,輕輕搖頭:“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夠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
小薇清澈秀美的眼睛裡瞬間淚水盈盈。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擱在桌上的一隻纖手說:“我並不要求你現在答覆我,當某天你和高總走到山窮水盡,請考慮一下我吧!或許我就是你的退路;我雖不如他優秀,但或許可以給你一段沒有傷害的感情吧!雖然在感情的世界裡傷害在所難免,但我的傷害相對會少的多吧!你覺得呢?”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小薇意欲打車回家,但他情意深深地堅持開車送她。在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北京東路,他們的車停在淺水灣小區門口。悠閒值班的保安在一丈開外低垂著的護欄邊坐著,小薇肩上挎著坤包扭頭告辭說:
“謝謝你!田總,再見!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田青彬沉默著沒搭理她的話,忽然溫存地扭身湊近她的臉龐,一手攬住她嬌小纖細的腰身,感覺到她並無下意識的抗拒的躲避,反而恬靜溫順的似有期待,他倉促的唇吻果敢的定格在她溫潤的嘴唇上。
這是他們相識十多年來的初吻,他甚至敏感到她粉紅柔嫩的嘴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慄著。但是他貪婪的吮吸著她口中誘人的芬芳時,她似乎害怕淪陷到不能自拔,開始喘息著掙扎抵抗。田青彬憐惜的深深凝視著她,戀戀不捨地鬆開她,放她下車離去。
陳小薇站在家門口摁響門鈴時,仍在不自覺的整理自己的衣衫,伸手摩擦自己的嘴唇,彷彿臨下車時的情感衝動留下的痕跡,深刻的難以抹去。心理就像偷腥的貓咪做賊心虛的不停舔嘴,又不自覺的摸摸自己有點發燒灼熱的臉頰,惴惴不安的希望高天別看出她的異樣。
開門時陽陽大叫著撲進她的懷裡,高天平靜溫和的瞅著貌似有點興奮的她說:“你再不回來,我又要打電話呢!”
小薇低頭掩飾地微笑著撫摸兒子的腦袋說:“幹嘛總打電話?你應付不來嗎?平常不是挺好的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來,順勢將陽陽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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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孩子的面,高天不便說什麼,只接過她肩頭的包掛起來,又熟練地在茶几上倒杯水遞給她。“我怕公司臨時有事找我,又怕你回家晚了,路上不安全。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在外面,我能放心嗎?”
“沒事的,我和田總在一起,你儘可以放心,他這人非常穩重可靠,剛才他開車送我回來的。”小薇含笑翻閱檢查著孩子擱在沙發上的作業本。
高天怔了一下酸溜溜地說:“他送你回來的?還真是殷勤周到啊!”
“如果你和某女士約會,天色已晚,難道不會禮貌周到的送她回家嗎?這不過是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應有的舉止,怎麼到田總這兒就變了味呢?”
高天依傍著她坐下來,習慣成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腰間說:“你們都談了些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我覺得你出去了好久好久呢!”
“沒什麼,隨便聊了聊。”小薇有點不適應的扭了扭腰身說,“你不是說公司有事嗎?去忙吧!我來照顧陽陽。”
高天看了看手機說:“還早呢!還沒到營業高峰期,又沒人打電話要我過去。”他猶疑地望了望似有異樣的女人說:“今晚我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們吧!”
陳小薇震驚的轉過臉來望著他正要說什麼,陽陽在一旁歡呼雀躍地拍手叫好:“太好了!爸爸,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你看看,兒子多希望我留下來啊!你為什麼不高興的樣子呢?”高天困惑不安地蹙著眉頭說。
“我沒有不高興。”小薇輕聲說,“只是感覺太突然了!——那好吧!熱水器的水燒好了嗎?我要洗澡了,今天累了,想早點休息。既然你決定留下來,就由你帶著陽陽洗澡睡覺吧!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很放心!”
她站起身來懶洋洋的向衛生間走去,高天緊緊地跟隨著她走進去,伸手為她在門邊的壁上開了燈,反手鎖上門就摟住她狂熱地親吻。
小薇本能反應地柔弱的躲避著他,紅著臉低聲呢喃:“孩子就在門外,你這是幹什麼啊!”
“孩子也不能不讓爸爸媽媽親熱吧!我想你了,今天特別想,不行嗎?”她的閃躲讓他覺得異常,越發疑心她和田青彬在外有越軌之舉,妒火燒灼得他心絞痛,同時激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高天將她抵在牆上,親吻著她的臉龐和脖頸,警覺的嗅聞著她身上的氣味,然後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
不知道是因為心裡的,還是生理的痛,小薇不自覺的流下淚來。高天溫柔的親吻著她臉上的淚痕說:“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不能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