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很簡單,只是一葷一素,寧言為他盛飯:“這次時間太趕了,你就湊合著吃吧!”
“這樣很好!”
說話間,靳夜寒已經把手裡的冬瓜湯喝完了開始吃飯,那樣子就像是在吃至味珍饈。
他吃飯的動作雖然很快,但卻依然很優雅,絲毫不影響他王者之尊的氣質。
吃過飯後,寧言正準備收拾,靳夜寒大手一撈將她攬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寧言臉一紅,轉過身一拳落在他肩上:“你再這樣不知節制的話,以後就給我去睡客房!”
她嬌嗔的模樣中流露出萬種風情,看得靳夜寒心癢難耐,收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讓我去睡客房,你捨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面板染上了好看的粉色,像是有電流從身體中竄過般,細細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寧言紅著臉扭動身體:“放我下來!”
男人暗啞的響起:“別動,讓我抱抱!不過你要繼續這樣誘惑我的話,那就不確定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了。”
寧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誰誘惑你了?
不過卻真的不敢動了,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身體的神經都緊繃著。
直到剛湧起的情.潮褪去,靳夜寒這才抱起她進了裡面的休息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不過也正像靳夜寒所說的,只是一直抱著她安靜的睡了個午覺。
寧言神清氣爽的醒過來,靳夜寒溫柔的淺笑:“我讓邵傑送你過去。”
“其實我自己過去就可以的。”
她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幹嘛總是要人保護?
寧言覺得自己被他給保護的連用得上一身好武藝的機會都沒有,再這樣下去都要被荒廢了。
知道她心中所想,靳夜寒抱住她,柔聲叮囑:“乖乖聽話,別讓我擔心。”
自從上次她被人襲擊之後,他就一直處在杯弓蛇影的狀態中。
上次有顧墨嘯救了她,但下次不見得有那麼幸運了,而自己也不可能隨時隨地的護在她身邊。
那次襲擊分明就是衝著置寧言於死地去的,可是這些日子他暗中派人去查了當天襲擊的事,線索卻總是莫名的中斷,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這讓他不得不更加謹慎小心。
知道他心底的擔憂,寧言只能順他的意,乖巧的回抱住他:“好吧,就聽你的!”
B市一家專業的精神病院,邵傑報上家門後,院長立刻親自出來接待,將寧言帶到了靳雨詩的病房。
“凌少已經交待過了,靳夫人請自便。”
寧言點了點頭,交待邵傑:“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在這裡等我。”
病房裡,穿著病號服的靳雨詩披頭散髮,赤腳抱膝窩在床角,那樣頹廢又絕望的樣子,哪裡有半分平時趾高氣昂的氣勢?
聽到開門的聲音後,靳雨詩深埋在雙膝間的臉抬了起來,但當她看清楚來人後,整個人都處在戒備狀態中,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仇恨。
對靳雨詩來說,雖然對寧晴恨之入骨,可是這不代表她能和寧言化干戈為玉帛。
她甚至會想,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跟寧言也脫不了關係,如果沒有寧言,寧晴也不會這樣算計自己。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但現在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幫得了你。”無視她的憤怒,寧言率先開了口。
“你能幫我?”
靳雨詩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瘋狂的仰頭大笑,空蕩的病房內迴盪著她森寒陰冷的笑聲。
許久後,靳雨詩收起笑容,臉上掛著大笑出的眼淚:“寧言,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寧言如果肯幫她,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寧可相信冷血無情的靳寒會幫她,也絕不會相信寧言。
寧言把手裡的一份資料扔到病床上,那是靳夜寒調查她身世的時候意外所得交給她的,如今終於可以讓它派上用場了。
“能夠讓寧晴還有你那位虛偽大姨不得翻身的東西我交給你了,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裡,至於該怎麼做,我想用不著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