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芙妮板著臉,像是在剋制著脾氣:“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夫人。”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貝拉特里克斯咯咯笑了一陣,“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帶來了,”達芙妮小聲說,她望向烏瑞亞,見父親點了點頭,這才把手伸進了兜裡,慢吞吞地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盒子,“在這裡。”
“很好,很好。”貝拉特里克斯沙啞的聲音愈發低沉,“把它給我。”
隔著幾張桌子,海蘭德眯起了眼睛,他盯著那個小盒子,目光冷冽。
達芙妮握著盒子的手沒有鬆開,她沉默著,像一尊凝結的石像。
“把它給我!”貝拉特里克斯再次重複,尖銳的聲音充分體現了主人的不耐。
達芙妮沒有動,手指痙攣地抓著盒子,似乎低嘀咕了一句什麼,但沒有人聽清。
“給我。”貝拉特里克斯第三次說,她的手縮回了袖子裡。
“給她吧。”烏瑞亞拍了拍女兒的肩,語調溫和地說。
達芙妮的手鬆開了,她垂下了頭。
……
海蘭德站了起來,這裡的空氣沉甸甸地壓在心上,讓人幾乎不能呼吸。
“嗯?”盧修斯詢問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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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海蘭德隨意地回答,“坐的夠久了,我想出去走走。”
“那好,我們一起。”盧修斯站起身,從兜裡掏出幾枚金加隆放在桌上,“走吧。”
兩個人並肩走出了墮落酒吧,翻倒巷渾濁的陽光再次照在了他們的身上。海蘭德沒有說話,他不急不慢地走著,像是在風景優美的林蔭道散步。而盧修斯看著他,也出奇地保持了沉默。長長的狹小街道里,只留下空蕩蕩的腳步聲。
“我有一點想不通,”在快要出翻倒巷的時候,海蘭德突然出聲,“如果投靠了那個人,他們能得到什麼?”
盧修斯輕笑出了聲,他用馬爾福式的詠歎說道:“哦,得到什麼?我親愛的蘭德爾,金錢、地位、名譽、力量,任何可以想象的東西,他們都可以得到,只要那個人取得勝利。”
“但更有可能的結果,”海蘭德說,“是他們一無所得,在阿茲卡班度過後半輩子。”
“是的,如果失敗,他們會一無所得。”盧修斯表示贊同。
海蘭德停住了腳步,他望著狹窄的小巷口,用一種奇怪的諷刺口吻說道:“這會是個愚蠢的選擇。”
“蘭德爾,”盧修斯看著他,平滑的聲音如同大提琴的聲線,“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卻是唯一的選擇——對於純血來說。”
“因為那個人是純血?”海蘭德微笑,不無諷刺。
“不,”盧修斯平靜地說,“因為在所有的勢力之中,只有他才會為斯萊特林謀取利益。鄧布利多不會,魔法部不會,聖徒……也不會。現在的斯萊特林猶如一盤散沙,不斷地被蠶食著生存的空間,而他許諾可以領導純血家族渡過難關。純血家族需要他,他也需要純血家族,僅此而已。”
海蘭德沒有再笑,他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卻感覺聲音格外飄渺。
“那你呢?”
“我嗎?”盧修斯的聲音輕如耳語,“我選擇了你,蘭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