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一愣,“什麼?”
周旭堯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嗓音低沉,情緒難辨,“我讓你幫我。”
“周旭堯,我是女人。”
“哪又如何?”他抬眸淡淡說道,“反正我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現在只是洗個澡而已。”
如果他不是為了秦揚才受傷,秦桑真想一拳掄過去,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把浮動的情緒壓下去,按捺著性子道,“以前我們是夫妻,現在我們已經不是那種關係!怎麼能淪為一談?”
“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的身體。”他又說。
秦桑冷嗤了一聲,涼涼說道,“你以前跟那麼多女人在一起,怎麼就不見不喜歡她們碰你的身體?”
做那種事情不是比洗澡更親密?
“那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還是你怕護士幫你,你會控制不住?那我去給你找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護士,你總不至於飢不擇食成那樣吧?”
周旭堯被她的話氣著了,眼角抽搐了幾下,沉下了聲音,“現在是你照顧我,幫個忙洗個澡很為難?你忘記了我是為了誰受傷的?”
她把他當成禽獸嗎?隨隨便便對著一個女人都想那種事情?
秦桑抿著唇,瞪著他半響,“我笨手笨腳的,不會伺候人,”頓了頓,“而且,你自己都能洗了吧,只要小心點傷口不碰水就好。”
周旭堯瞥她一眼,“我一隻手擦不到背。”
……以下內容明早替換……
第二天,秦桑醒過來,發現身側的床鋪是涼的,沒有睡過的痕跡。
他一夜沒有回房。
昨晚哭得厲害了一點,她的眼睛也有點浮腫,臉色也慘淡憔悴,看這鏡子裡的自己,秦桑有點沮喪。
分明已經結婚了,也想著跟他搞好一點關係,結果結婚第一天就鬧了不愉。
秦桑下樓,只看到保姆一個人。
“太太,你醒了,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秦桑環視了一週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忍不住問,“周旭堯呢?”
“先生很早就出門了。”
他走了?秦桑愣了一下,看來還在生氣。
“對了,”保姆轉身去置物架那邊拿過來一個錦盒,遞給秦桑,“這是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秦桑接過來,開啟,是一枚戒指,簡潔的款式,秀氣斯文。
拿在手裡有微涼的觸感,秦桑的心情有說不出的複雜。
兩人結婚目的不單純,又沒有感情基礎,可從昨天領證開始,秦桑就發現了,他用普通夫妻的那種方式來對待她,也很細心地顧及了她的感受。
如果真不在意她的感受,昨晚他完全沒有必要終止。
秦桑想,是自己的姿態太高了,明明是她主動提出結婚,主動接受這一切,卻又裝了一副貞潔不屈的高尚模樣,作成這樣,細想起來,也覺得挺噁心的。
既然都結婚了,且不管愛不愛,都應該好好相處,這樣對自己也有好處,不是麼?
她把戒指套進了無名指上,剛好的尺寸。
秦桑低笑了一聲,難怪周旭堯這個男人會被那些女人貼上溫柔體貼的標籤,也難怪有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地往他身上撲,大概沒有幾個女人可以抵擋得住他的攻勢吧。
連她都忍不住心軟了。
……
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