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不告訴他了,反正等陸禹行好一些,她就可以不用管了。
“什麼事情?需要我安排人幫忙嗎?”
秦桑頓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電話那端傳來短暫的沉默,而後有一聲短促的冷笑,“早點睡。”
在他掛電話之前,秦桑忽然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旭堯那邊遲鈍了一下,“三天後。”
秦桑衝口而出,“那你定好機票了跟我說一下,我去接你。”
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秦桑以為他不樂意,正要開口,就聽到他沉緩地應了一聲,“好。”
秦桑拿著已經切斷了通話的手機站在落地窗邊呆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主動去討好周旭堯。
重點是,她似乎並不排斥這種做法。
可是剛剛,她好像是察覺了他的不悅,他應該不會知道了什麼吧?
不會的,畢竟他人又不在港城,而且上一次她抗議了以後,他好像沒有安排人跟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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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甩頭,就算他知道也沒什麼,她也確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輕拍了一下臉,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周旭堯穿著一件菸灰色的襯衫,西褲熨得筆直,站在窗邊低頭點了一支菸,星火忽明忽暗,菸圈漸漸暈開,他微眯著眸,唇邊噙著一抹冷笑。
在凌菲以後,在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產生這麼煩躁的情緒,還有強烈的佔有慾。
這種暌違的感覺,令他感到不悅,更不悅的,是秦桑的態度。
他的心底漸漸溢位層層的冷笑。
一個拋棄她的男人,竟然讓她念念不忘至今,她不是眼睛瞎了,是心瞎了。
秦桑回自己的房間洗漱了一番,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醫生幫陸禹行取出了子彈以後,他就睡了過去,一直沒有吃東西。
放心不下,她轉身出去,推開了他臥室的門,裡面只有亮著一盞小夜燈,房間昏暗不明,床上的人依舊安靜地躺著。
秦桑走過去,想起醫生的吩咐,伸出頭覆蓋在男人的額頭上想要探一下溫度,結果剛碰到他的額頭,手腕驀地被一個強勁的力道鉗了手腕,一陣鑽心的疼。
“呃!疼!”忍不住驚撥出聲。
熟悉的聲音令陸禹行楞了一下,馬上就撤了力道,“桑桑?”
一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得不像話,顯得有些吃力。
秦桑捂著被他捏疼的位置,眉頭緊緊皺作一團,“陸禹行,你乾的好事!”
昏暗的光線裡,陸禹行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秦桑的手,感受到熟悉真實的體溫,他忽然就安心了下來。
秦桑楞了楞,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不輕不重卻又掙不開的力道困住,“做什麼?鬆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陸禹行置若罔聞。
“我在我的公寓裡,有什麼不對嗎?”
陸禹行被送來這裡的時候,意識有些模糊,聽到她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在傷痛裡聽到的那個聲音並非幻聽。
席助理當真是把他送來了秦桑這裡。
陸禹行動了動身體,單手撐著床要坐起來,秦桑見狀忙扶著他,“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
“你這是在擔心我?”陸禹行盯著她的臉,眼底難得浮現了一抹笑意,很淺,在昏暗中完全分辨不出來。
秦桑抿了抿唇,冷聲道,“你好歹跟我一起長大,還是我小叔,受傷了我擔心一下,不是人之常情?”
一句話劃分清楚他們之間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