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離開這裡,我爸就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我怎麼能拋下他呢”她像是在喃喃自語,“可是,公司也是我爸的心血啊,被人搶走了,他一定會難過吧。”
這個人,還是陸禹行。
“小姐,你爸不會怪你的,不要自責了。”
秦桑低著頭,“是我太無能了,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林嫂看著她說,“就算小姐很早發現,你也是鬥不過二爺的,這些都不是小姐的錯。”
秦有天手術很成功,但是經過這一次,他的身體已經再也負荷不起任何的手術了,醫生告訴秦桑,如果再有下一次意外,就算是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最終,秦桑也沒有去公司參加那個股東大會。陸禹行的提案最終透過了,因為他手頭上握著的股份僅次於秦有天,且這幾年的公司在他的帶領下一次又一次創新了業績。
反而是秦有天,先前的幾次投資失利,幾番把公司推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如今又躺在醫院裡,最後結果會如何也是未知。
對比之下,那些只看利益的人,自然選擇支援陸禹行。
秦有天手術後三天,依舊沒有醒過來,秦桑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林嫂心疼她,讓她回去休息,她也置若罔聞。
這三天,只有在第一天手術完畢,而股東大會之後,有一些叔伯過來看望了一下,過來也不見得多麼關心病情,不過是來確認一下而已,在那以後,再也沒有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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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了大半輩子,如今病倒住院卻落得無人問津的境地。
秦桑漸漸也看淡了。
第三天夜裡,秦桑趴在床邊上睡著了,忽然感覺身上一沉,她驀地睜開眼睛。
昏暗裡,驟然對上陸禹行那黑亮深邃的眼眸,久久不動。
陸禹行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如果累了,去沙發那邊躺著休息。”
視線不好,秦桑也看不清男人的任何表情,只能隱約看見那輪廓,她涼涼的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過來看看。”
“這裡不歡迎你,麻煩你滾出去。”秦桑將身上的衣服拽下,甩回去給他。
陸禹行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睨著秦桑。
秦桑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煩,跟他在同一個空間裡,覺得空氣都變得渾濁,再一次下逐客令,“滾出去”
“秦桑,這是秦家欠我,欠我陸家的,所以我不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錯。”
“出去”
“你到現在都還能摸得到你爸活生生的氣息,起碼他還活著,你還有爸爸,還有弟弟,我呢”陸禹行低沉緩慢地說道,字字句句都帶著某種憎恨,那麼濃烈。
秦桑身體僵住,啞聲反問。“你什麼意思”
“我爺爺曾經是你爸的得力助手,相當於他的右手,陪著他出生入死,陪著他從一條黑路走向白天,然而,最後卻因為你爺爺的多疑,聽信小人的話,懷疑我爺爺背叛,沒有一個好下場。”
陸禹行平靜地陳述著,好像無關痛癢,又好像痛不欲生,“我爺爺,我爸。我媽,我弟弟,我陸家的人,除了我,拜你爺爺所賜,全部死在一場蓄謀的爆炸裡,屍骨無存,我連紀念他們的東西,都尋找不到。”
秦桑整個人都楞著,胸口一直窒痛,她一把捂住了胸口,“這不可能”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陸禹行忽然蹲下身子,在昏暗中與秦桑平視,那雙眼睛幽冷,覆蓋著漫天的恨意,看得秦桑心驚肉跳,猛得往後退去。
“怎麼可能”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我爺爺為什麼要收養你”
八歲那年,爺爺領著十二歲的陸禹行回來,宣佈他是她的小叔,甚至因為她的抗拒,第一次呵斥她,那麼維護他不是嗎
“收養”陸禹行低低地笑了一聲,那麼諷刺。
“你知道我被自己的仇人收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麼”
“沒日沒夜,我都在做惡夢,夢見我的一家人,血淋淋的朝我伸手,一聲聲質問我為什麼要做仇人之子,為什麼不報仇”
陸禹行的手覆蓋上秦桑的臉頰,冰涼粗糲的指尖,冷意瞬間侵蝕了而來,秦桑在發抖,聽見他說,“桑桑,你沒心沒肺的笑著說愛我的時候,知道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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