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就不能安分點?”
周旭堯忽略掉她的話,側首對凌菲道,“隨便止下血就行。”
凌菲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好。”
“你讓我起來。”
“嘶……”周旭堯發出一聲抽氣,秦桑一僵,“很痛嗎?”
“你再亂動,扯到我的傷口,估計會更痛。”周旭堯眼睛不眨的說道。
秦桑想要發脾氣,卻又不敢亂動,“你讓我起來。”
可週旭堯偏不,反而報上癮了似的,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怪異無比,只有陳眠這個旁觀者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陸禹行忽然說,“樓下的客人還需要招待,讓秦桑先跟我下去吧。”
周旭堯不痛不癢地道,“那就勞煩小叔支援下大局,秦桑需要陪我這個傷患。”
“桑桑是大哥的女兒,她不在,難免會落人口炳。”
周旭堯不為所動,似而非地勾著唇,無聲地與陸禹行對峙較量著。
“你止血了以後就和陳眠一起去醫院,我現在和小叔先下去,等葬禮完畢了以後,我再去醫院找你。”秦桑道。
周旭堯的看著秦桑的眼神漸漸冷下來,陳默了半分鐘左右,他緩緩鬆開了抱住秦桑的手,冷淡道,“那你先下去,我一會就下去。”
“周旭堯……”
“還是你要我現在就陪你下去?”他不給親桑開口的機會。
“那我先下去。”
秦桑從他腿上下來,動了動唇,到底是什麼都不說,跟著陸禹行一起離開了房間。
醫生幫陳眠包紮傷口,又過去幫凌菲一起處理周旭堯的傷。
陳眠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上看著周旭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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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四個人在房裡,周旭堯周身散發著一層戾氣,讓空氣變得稀薄起來,陳眠也覺得氣壓很低,蒼白的臉龐維持著一貫的冷靜。
周旭堯看向她,“如果你沒有大礙,下去陪著秦桑。”
陳眠發現凌菲聽到周旭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幫忙遞東西給醫生的手明顯僵硬了一下,她的溫靜的眉目很淡,扯了扯唇,“秦桑會更希望我留著這裡。”
陳眠研究不出凌菲那個停頓代表的什麼,到底是覺得周旭堯太過關心而介懷,還是在為周旭堯趕她離開這裡而開心,誰知道呢?
當然,陳眠希望是前者,這樣凌菲就是徹底的自作多情。
然而事實證明,自作多情的不是凌菲,而是陳眠自己。
因為凌菲已經拿過白沙不走到周旭堯的前面,從他的胸膛前,雙手環過他的身體,一圈一圈地幫他纏紗布。
陳眠看著她不由得蹙眉,眼神一沉再沉,心底一出冷笑。
若是不知道凌菲和周旭堯有過那麼一段,又或者說凌菲看著周旭堯的眼神可以收斂那麼一點,陳眠並不會覺得眼前這樣的動作有多刺眼。
她凌菲到底是愛著周旭堯,還是愛著陸禹行?陳眠都被她給繞得懵了,一個女人那麼僵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心機可不謂不深。
陳眠對醫生說,“宋叔,你幫周公子好好處理傷口,別讓陸夫人忙活了,畢竟她身份金貴,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宋叔也是一凜,剛才他要幫周旭堯纏傷口,但是凌菲把紗布直接拿走了,他也不好意思跟她爭,如今陳眠開口了,他自然是不敢再怠慢。
“二夫人,還是我讓我來吧,您趕緊去看看孩子,我剛上來的時候,聽見孩子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