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晉和陶思然出車禍的訊息沒能躲過那些記者的挖掘,然而人都死了,再揪著不放也沒意思,所以只是在車禍第二天報道了這一則訊息,再無其他。
不過網路上那些憤怒的網民,卻一片叫好聲。
陶思然這一輩子,一直都是活在陰暗裡,也許真正開心的日子,也就只有高中那會兒剛和袁東晉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寵著她,護著她,把她捧在手心裡愛。
除此以外,應該再也沒有陽光的日子。
從小頂著小三生下的父不詳孩子包袱長大,成年後又因為一段孽緣毀了自己一生的聲譽,最後斷送自己的生命。
她也不過是二十八歲,正好的年紀。
陳眠和秦桑走上前,打著傘站在一旁,陳眠彎腰把那一束花放在百合花放在墓碑前,這是她生前最愛的花,她說過,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美好家庭,她一直渴望擁有的家庭。
陶穎跪在地上,抬起頭,雨幕綿綿朦朧,她哭腫了眼睛,蒼白憔悴的面容滿目的淒涼,陳眠和秦桑的心都為之一動。
“阿姨,節哀順變。”
一句蒼白的話語,安慰不了痛失至親的母親。
陳眠分不清陶穎的臉上那些水痕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已經全身溼透,在這樣乍暖還寒的時候,凍得嘴唇青紫。
“謝謝你們能來。”陶穎的聲音嘶啞,大概是哭得太久了。
鞠了躬,陳眠看著墓碑上的那一張照片,笑容甜美,其實她也不過是二十八歲正好的年紀。
陳眠和秦桑並沒有停留很久就驅車回到了市區一起吃飯。
“要不要我讓服務員給你上一鍋飯給你數數?”秦桑慢條斯理地嚼著食物,看著陳眠戳著碗裡的米飯,涼涼道。
陳眠瞥了她一眼,沒搭話,不過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秦桑看見她面色不太好,神情疲倦的模樣,眉目微顰,“陳眠,袁東晉和陶思然的事情是他們咎由自取,你該不會在愧疚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吧?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去佛門聖地洗滌太多,開始戴上聖母光環了?”
陳眠單手托腮,白了她一眼,“不是因為他們的事情。”
“那是什麼事讓你苦惱澄這樣?”
陳眠眼前浮現溫紹庭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忍不住嘆息。
秦桑一噎,在桌底下,抬腳踹了她一下,“說人話!”
“我好像,”陳眠舔了舔唇瓣,輕聲的道,彷彿有些無奈,“把溫紹庭給惹惱了。”
“嗯哼?”秦桑露出好奇的眼光,“你是怎麼把那面癱給惹了?”
那個男人永遠就是一副死樣子,臉上像是戴著面具,喜怒哀樂與他無緣,秦桑甚至覺得,他應該去當和尚,無情無慾啊!
也不對,他現在有欲了,秦桑暗自腹誹。
陳眠垂著眼簾,不知道該怎麼把昨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告訴秦桑,拒絕求歡發脾氣?似乎不太適合。
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斟酌了言辭,慢吞吞說道:“應該是因為我說了幾句維護袁東晉的話……”
秦桑點頭,“陳眠,你是高智商低情商的女人,還是那種輕易能把男人氣得半死不自知的女人,換做我是你男人,我也會被你氣死。”
陳眠撇撇嘴,“我又沒做什麼。”
“我看你不是一般的缺心眼,袁東晉是你前夫,你在你現任老公面前維護前夫,你讓他怎麼想啊?”
陳眠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邊昨晚的事情,她記得,是她說了一句:你做的這一切,我根本就不需要。然後溫紹庭就臉色鉅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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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氣惱了,也不覺得如何,如今回想起來,這話確實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