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謝謝開始,一個是結束。
她的愛,只能陪他走到這裡了。
空蕩蕩的病房裡,沒有了她的氣息,只有消毒水的味道,袁東晉的眼底有些紅。
帶上病房的門,轉身就看到溫紹庭姿勢慵懶的倚在白色的牆壁上,黑色的西裝和白色成鮮明對邊,他就如同一幅裱在牆上的充滿了冷感的畫。
一個等待的姿勢,幾分隨意,他的手指間還夾著燃到了一半的香菸,嫋嫋的煙霧朦朧了著他溫漠英俊的臉,湛沉沉的眼眸深邃到難以觸控。
看著她一步一步朝他走來,溫紹庭那繃緊的神經終於松落,他抬手,把紅著眼眶的她納入懷中,“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那麼溫暖的四個字,她的眼淚終於決堤,滾滾落在他的懷裡。
陳眠抬頭,眉目溫淺,唇邊勾勒著淡淡的笑,“好。”
——
因為這兩天陳眠的情緒不好,溫紹庭那邊也忙,所以溫睿和阿牧被溫紹庭送到了秦彥堔家。
兩人吃完飯回到公寓,陳眠進了臥室去洗了個澡,又洗了頭髮,結果才發現自己剛忘記拿衣服進來了,想了想,用浴巾將自己裹了一圈就走出了浴室。
浴室的門開啟,卻看家坐在沙發上的溫紹庭抬頭掀起了眼皮,他應該是在另外一件浴室洗了澡,墨黑的短髮溼漉漉的,低著水珠,“那個,我忘記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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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紹庭看著裹著浴巾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幾分侷促地站在浴室門邊上的女人,把手機放下,起身走近她。
陳眠被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臂撈入懷裡,屬於男人的氣息就這麼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帶著淡淡的薄荷菸草味,與她身上的沐浴露氣息混合在一起。
搔癢的吻落在她白皙敏感的脖子上,從鎖骨一路延伸到耳根,那溫度燙人,他舌尖微卷,含住了她柔嫩的耳垂,嗓音低啞性感,“反正要脫。”
陳眠的呼吸紊亂,手隔著單薄的衣料抵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我頭髮還沒幹。”
溫紹庭低笑一聲,手掌抬過她的下巴,紅撲撲的臉頰,盈盈的淺眸像是能滴出水,心頭微動,本能地低頭吻了上去。
一記吻,那麼深情而繾綣。
但終究是擔心她披著一頭溼發會生病,壓下那些慾念,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氣息微喘,低頭淺啄了下她的眉心,然後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床邊沿,轉身去拿了電吹風,通上電。
陳眠摸了下自己的長髮,“我自己來就好了。”
溫紹庭自動忽略掉她的話,修長的手指穿過她黑色的長髮,認認真真地幫她吹。
她的髮質很好,看樣子是花了不少心思保養,又黑又亮,十分順滑,從指間滑過的時候,他忽然就想起她白玉般的身軀一頭青絲鋪枕,躺在自己身下嬌喘的模樣,喉嚨忍不住一陣乾澀。
有些滋味就是那樣,不去碰的時候,可以忍受很久,一旦碰了,便怎麼也要不夠。
他吹頭的動作很熟練,溫柔得並不會弄疼她,她坐在床上,而他站著,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擋在她面前,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腰腹,忍不住開腔,“溫紹庭,你經常幫女人吹頭髮嗎?”
溫紹庭的動作一頓,關掉了電吹風。
陳眠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整個人被推倒進柔軟的被褥裡,男人精健結實的身軀也隨之壓了上來。
下巴被輕啃了一口,男人帶著薄笑的嗓音格外動聽,“吃醋?”
陳眠漲紅了臉,磕磕絆絆地解釋,“不是!”
他低低的笑,溫熱的呼吸噴進她的耳蝸,“我聞到酸味了。”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鬧,身上一涼,身上的浴巾被他輕而易舉地拔掉,陳眠有些抗拒,抬手推他,溫紹庭……“”
他騰手將她不安分推搡的手壓在頭頂上,溫熱的唇瓣細細碾壓著她的,沙啞的嗓音含糊地低語,“噓,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