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話是針對陳眠,因為陳眠最近有輕微的咳嗽。
陳眠接過牛奶,和溫睿對視一眼,頓時覺得溫紹庭真是一個管家婆,他管得真寬。
“不讓我吃,你買這麼多,給溫睿自己吃?”陳眠抱怨了一句。看著他的眼神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貓喜歡吃魚,你倒好,拿著一條魚讓毛負責看,不讓它吃,這不是生生的折磨麼?
變態。
這是繼小氣、面癱以後,他給她的再一個感覺。
然而,陳眠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排斥他這樣的態度和行為,隱隱的,心中覺得有雀躍和感動,甚至,有一絲絲奇異的情愫縈繞纏綿,綿延不絕。
——
陶思然被袁東晉送回公寓以後就躲進了房間,把門給反鎖了,任憑袁東晉如何哄勸,就是不開門。
袁東晉煩躁挫敗,只好轉身進了書房,杵在窗邊抽菸,一根接著一根,整個書房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從站著改為坐著,看著遠處的晴空萬里,回想起許許多多的事情,心中有了決定。
保姆做好晚飯,敲了書房的門,“先生,可以吃飯了,但是太太還是不肯出來。”
袁東晉拿起備用鑰匙,“你去佈菜,我馬上帶她下去。”
保姆應了聲好,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先生,太太懷孕了,難免會多想,你多哄一下她就好了。”
袁東晉一怔,點了點頭,轉身用鑰匙把門開啟,裡面是一片黑暗冷寂,他伸手開啟燈,明亮的光線瞬間充盈房間,他看見陶思然躺在床上睡著了。
踱步置床邊。女人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看來是哭得累了睡著了,他在床畔坐下來,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頭髮撥開,神色很平靜。
“思然。”他幽暗的瞳眸鎖住她的臉,“我安排你出國吧。”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陶思然,藏在被子下的身軀微微一震,驀地掀開眼皮,紅著眼眶,微微顫著唇,“你……這是什麼意思?”
袁東晉頓了好一會,臥室裡寂靜得彷彿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一聲回應,陶思然一顆心被扼住,呼吸不順暢。
他的英俊的五官倒映在她的眸裡,那一雙深沉似海的眼睛,再也不如從前的少年那般焦躁不安,那黝黑的盡頭,藏匿著許多她無法觸碰的秘密,那是一種全然的陌生和抗拒,她的心。在他開口之前,一沉再沉。
他掀眸看著她的臉,聲線溫和低沉,“我會安排好一切,你可以安心生下孩子。你父母這邊,我也會幫你安排好,不用擔心。”
“所以……”陶思然的眼眶不知不覺慢慢地浮現一層紅色,爾後,一行行的眼淚默默地掉落,“你這是要將我譴走?”
袁東晉也並不好受,陶思然這般安靜哭泣的模樣,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從來不會哭的陳眠,可那個從不掉眼淚的女人,才更讓他揪心,心疼她的固執和倔犟。
時至今日,看著她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尋求庇護和安慰,他才驚覺自己無法接受她成為別人的人,雖然發現得晚了一些,但是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思然,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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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陶思然被子底下的手,悄悄地握成拳,指甲一點一點沒入掌心,乾燥的掌心沁出一種濃稠的膩感,她哽咽著,顫抖著,用力的調整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問出了那一句她一直不敢去問的話,“愛上她了?”
她看著他,那一閃而過的痛苦和狼狽,心痛到無法呼吸,鑽心的疼,像無數跟針同時扎進去,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引起一陣痙攣。
袁東晉的眼眸一陣驟縮,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底是隻有慢慢的愧疚和自責。
他緩緩地,清清楚楚地,從喉嚨裡溢位一個字,“是。”
原來除了一見鍾情,還有日久生情。
她早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進駐他的心底,佔據了最重要的那一個位置。
“思然,對不起,我不能失去她,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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