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袁東晉咬牙切齒,“你這是報復我?”
陳眠楞了楞,收回目光,對他視而不見,繼續把東西往收銀臺上放。
袁東晉盯著她,從剛才的羞郝,到見他以後的冷漠,心中那股怒火蹭蹭地冒著,嫉妒的火苗燒的旺盛。
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俊男美女,也有些吃驚,一邊掃條形碼,一邊看著他們。
陳眠目不斜視,等收銀員掃完所有的商品,正要從包包裡掏出卡付錢,又猛得頓住,轉而對溫紹庭,微微一笑,“付錢。”
溫紹庭不可置否,掏出卡,遞給收銀員,收銀員刷完之後,他看著把單據遞給陳眠,“你來簽字。”
這一來二去,兩人顯然是親密無間到引人眼紅,尤其是在後面的袁東晉,看著陳眠溫柔笑著,接過了單子刷刷地簽上名字,喉嚨像是被人扼住。
溫紹庭提起一旁的東西,陳眠自然就是牽過溫睿的手,三人準備離開,袁東晉卻丟下陶思然,大步追上去,一把扣住陳眠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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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極大,陳眠微不可察地顰眉。
“陳眠!”
抬眸,對上他瞳眸,那憤怒的眼睛,劇烈的縮起,捏住她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陳眠的心底溢位苦笑。
他總是這樣,每一次都是弄疼了她而不自知,在他的眼底,大概只有他自己的情緒和感受才會被放在首位。
溫睿看見他凶神惡煞地拉住陳眠,小小的身軀往前一站,小手拽住他的衣服,仰著小臉,黑曜石般的眼睛,澄澈不見一絲汙染,小小的氣勢吸引了袁東晉的目光,“你放開我媽媽!”
媽媽?
袁東晉冷笑,“陳眠,你去到底哪裡來的本事,去弄一個野種來氣我?”
“啪!”
野種兩個字,無疑是激怒了陳眠,她動作比大腦快,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他的俊臉上。
陳眠拉回溫睿,將他護在身後,眼眸冷漠涼薄到極致,“袁東晉,閉起你骯髒的嘴,收起你齷齪的思想!我不是你,沒有你那麼廉不知恥!”
陳眠一直都是一個懂分寸,知輕重的女人,以往,不管袁東晉再下作,再過分,只要有人在場,她都會收斂自己的臉色和脾氣,給足他男人的面子。
她的準則是,不管夫妻之間鬧得再難看,想要怎麼掐死對方,也必須關起門來打。
而這一次,她在商場裡,當著來來往往許多陌生人的面,賞了他一巴掌。
羞怒、難堪,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東晉,你怎麼樣?”陶思撲過來,面露擔憂。
袁東晉一動不動看著陳眠,扣著她手腕的力道不松反重,陳眠忍耐著,一聲不吭。
溫紹庭上前,修長有力的手指,掐著袁東晉的手腕,狠狠用力,強迫著袁東晉鬆了手,冷漠的眼神淬了寒意,“你捏疼她了。”
袁東晉眉眼深寂陰冷,似警告,又似威脅,“溫紹庭,你別忘記她的身份是我老婆,我跟她之間,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外人。
這兩個字,對溫紹庭絲毫不起作用,但無可否認,他心底浮起一陣冷意,而在一旁的陶思然看著袁東晉盛怒的模樣,卻是徹底被傷了心。
這個男人,何時曾為一個女人這般不顧場合地鬧騰?甚至陳眠掌摑了他,他除了震驚之外,也不見有多憤怒,而面對溫紹庭這個男人時,他就迫不及待地宣佈自己的身份和主權。
若果不是因為愛,又怎麼會這般惱怒。
陶思然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得不到沒有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的資格,卻也沒有得到他的愛!
溫紹庭睨著袁東晉,眉宇間凝聚了冷冽的輕蔑,略帶不屑的口吻,漫不經心地說道,“袁少爺是不是被寵習慣了,忘記了她已經正式給你送上離婚協議了?”
英俊冷漠的臉上。男人的深眸暗沉沉,菲薄唇微微一扯,涼薄地的字眼句句是抨擊,“勸你還是趁早同意離婚,畢竟我兒子等著我娶他媽媽回家,你這樣讓我很難辦。”
袁東晉看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的凜冽地氣場,而陳眠乖巧地躲在他的身後,刺得他的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