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庭把床搖起來,讓她半躺半坐著,然後節奏緩慢動作優雅的把一旁袋子裡的白粥拿出來,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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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抬手接過,一言不發地小口嚥著毫無味道的白粥,到了喉嚨又想要吐的慾望也被她強行壓住,就愛這樣默不吭聲吃完了。
溫紹庭的臉色並沒因此好轉,反而是陰沉沉盯著她,淡淡的波瀾不驚的表情彷彿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陳眠動了動身子,胃部一陣陣翻滾,還是忍不住那嘔吐的慾望,一把捂住了嘴巴,幸好溫紹庭眼疾手快將一個袋子送到她的嘴邊,才避免了她吐在床上。
吃進去的,基本上又全部吐了乾淨,她吐的眼眶都溼了,眼底有些紅絲。
是真的很難受,心理上,和身體上,處處都是折磨。
等她好了,溫紹庭又抽過紙巾幫她擦拭嘴巴,陳眠一怔,“我自己來。”
溫紹庭涼涼地掃了她一眼,便把紙巾塞到她的手裡,“通知家裡人了?”
陳眠頓住,片刻之後,彎唇笑了下,“沒有。”
“你老公呢?也不知道?”
和他談論這種話題,實在是有些尷尬,“溫先生,醫院這邊有護理,我請一個照顧我就行了,沒必要驚動到我家人。”
也許他早就知道她和袁東晉不如外界說的那般,但她依舊不想把自己的家事拿出來討論,這些私事與他無關。
一時間,兩人皆是無言,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恰在此時,溫紹庭的電話響了,打破了一室的尷尬,他掀動眼簾瞥了她一眼,從位置上起身,筆挺的西裝褲很矜貴,裹著他修長的腿,陳眠有些惴惴地看著他轉身出了病房陽臺那邊。
原本沉浸在悲鬱中的情緒被他蠻橫地一攪,倒是消散了幾分,她的點滴還沒有滴完,又想要上廁所,又想起溫紹庭提過醫生的話,不能隨便下床。簡直就是窘迫到想死,她總不能就這樣用尿壺吧?好難……接受。
糾結了幾分鐘,她摁了床頭的呼叫鈴,剛好有護士從她的病房門口經過,便推開門走了進來,這個護士是中年出頭,她笑了一下,說:“是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陳眠舔了舔唇瓣,說:“我想上廁所。”
護士笑著,彎腰從想下面要拿尿壺,卻被陳眠一手拉住,“那個,我想上廁所。”
陳眠原本蒼白的臉有些羞紅,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那護士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醫生說過你不能下床。”
陳眠抿著唇,一言不發,溫紹庭轉身就看見病房裡的情形。
“回頭再說。”他簡介的結束了通話,回到病房裡,“怎麼了?”
護士聽到男人的聲音嚇了一下,回過頭,鬆了口氣,“她要下床去上廁所,但是醫生吩咐過不能下地走動。”
溫紹庭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微微頷首,語氣淡漠地隨護士說:“你出去吧,”
“好的。”
溫紹庭抬眸不鹹不淡地朝她看了過去,陳眠有些尷尬地避開他的目光,低頭揪著床單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一聲不吭,久等處罰。
“很急?”溫紹庭這個時候倒是很有心情,鎮定自若地杵在一旁。
陳眠有些無語,人有三急,不急她叫人做什麼?
溫紹庭也不指望她回應,這女人看似能幹強悍,實質有點像個裹腳的小女人,思想有些頑固。
溫紹庭俯身彎腰掀開被子,嚇得陳眠瞪著眼睛,“幹嘛?”
他鎮定自若地圈住她的腰,另一手穿過她的雙膝,將她騰空抱了起來,“不是要上廁所?”
“不、不用……”陳眠簡直就羞死了,老天爺!她簡直就要欲哭無淚了啊!被他抱去廁所,比用那尿壺更加羞人好麼?
“拿好吊瓶。”他淡淡的口吻,全然沒有理會她的話。
一手圈著他的脖子,一手拿著吊瓶,羞得無地自容地被他抱進了廁所,放坐在馬桶上。
溫紹庭見她鬧了個大紅臉,溫漠的眼底有淡淡的消痕,但陳眠不敢抬頭,自然是沒有看見他那戲虐的眼神。
“好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