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插嘴,我現在是打算插手!”說完,秦桑一把掛了通話,還順手將手機給關機了。
站在窗邊的袁東晉,再重新撥回去,卻傳來關機提醒,他氣得幾乎就要砸手機,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回想這些時間陳眠的態度,心中沒有底,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若是,為何一眼不發,但若沒有,又為什麼會跟李敏慧提到離婚的問題?
再加之秦桑的這一番話,徹底將他的心攪亂了。
生平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對陳眠一點都不瞭解。
秦桑公寓裡。
“什麼插手?”陳眠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她鬼吼鬼叫的,有些虛弱地問。
秦桑坐在沙發上沒動,扭過頭皺眉看著她,“你沒事吧?怎麼懷孕搞得像食物中毒似的。”
陳眠沒有說話,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淺淺笑容有些虛弱,“你以後就會明白。”
這個天氣雖然有些冷,但公寓裡還沒有地熱,溫度有些低,秦桑不是個會照顧人的大小姐。她見陳眠臉色不是很好,就把身上的小毛毯丟了過去,“剛袁東晉打電話了,我幫你接了。”
陳眠整理毛毯的手一頓,“嗯。”
“不問問他說了什麼?”
“我不問你也會說。”
“……”秦桑竟無言以對。
“你現在是怎麼想的?”秦桑不聰明,比起陳眠,她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花瓶,“跟我說說?”
陳眠想起白天李敏慧的話,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著,視線停留在一個方向,本想和秦桑說這個事情,但轉念一想,秦桑知道了大概只會製造炸彈,也就罷了。
“沒怎麼想,過不下去就離婚。”
“你離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大辦一個慶祝晚宴!”秦桑咯咯地笑了。
陳眠斜睨了她一眼,也跟著笑了出來。
——
次日。等袁東晉找到秦桑的公寓要人時,陳眠已經和溫紹庭坐上了去江城的飛機。
江城那邊的專案,出了問題,有幾個負責人被當地的一些混混打傷住院了,包括宋江。
是發突然,陳眠接到電話就直接從秦桑家出發去了機場,溫紹庭則是從醫院出發,兩人連行李都來不及帶。
到機場的時候,溫紹庭淡淡瞥了她一眼,竟然開口問她要不要和沈易航說換一個人負責這一次的合作,如果是半個月之前,陳眠肯定會感激他的大體,但現在,不,她不想留在這裡,只想離開,所以她拒絕了溫紹庭的建議。
陳眠在飛機上依舊是吐。臉色都吐成青白色,溫紹庭看著臉色也不太好,甚至陳眠在謝謝他給她遞水的時候,一張臉也是黑得嚇人,甚至那些空姐都不太敢接近他們這個位置,深怕觸動了他這座冰山。
下了飛機,溫紹庭讓她先回酒店,但是被陳眠拒絕了,然後兩人又一同直接去了醫院。
宋江傷得不是很嚴重,就是頭上被人砸了一磚塊,傷口不深,甚至不許要縫針,不過到底不是練家子的人,平日就算又鍛鍊,也到底是斯斯文文的男人,臉色看著有些白。
“這是怎麼回事?”溫紹庭的聲音冷凝而嚴肅,深邃的眸底瞧不見盡頭的黑,陳眠站在他身側,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凜然氣息,有些壓抑。
宋江摘了眼睛,微微地笑了笑,反而有幾分陰柔,“大概,是招人眼紅了。”他看著溫紹庭,眼裡很平靜,彷彿那被砸了腦袋的不是他一樣,“樹大招風。”
中瑞在江城只有一個辦事處,然而卻拿下了這幾年政府最大的招標專案,焉能不招人眼紅,當初若不是事先做了安排,只怕他們的招標書都送不到招標辦,如今這塊肥肉飛了,動工在即,自然就會有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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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抓到人?”
宋江說:“沒有。事發突然,那些人看見有人來就鳥作群散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溫紹庭神色很平靜,似乎也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陳眠安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一來是她精神不是很好,二來是這個事情她似乎插不上手,畢竟打打殺殺這種暴力問題,她一個小女子抵擋不住,且江城這邊的情況,她根本不瞭解。
等他們談完,她對宋江簡單的問候了幾句,然後和溫紹庭去見了另外幾位傷者,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是宋江的新招聘的助理,傷的最嚴重,腿都被打折了。身上也肋骨也斷了幾根,多處受傷,看的陳眠心底有些怕,那些人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