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回不起了……
她再也回不去了……
更是,弄丟了他,徹底弄丟了他。
“人生好難。”
薑糖視線落在那掉在地上的見到上,莫名被其盅惑。
趴在地上,手指一點點的靠近,並將其重新握在掌心裡,細細打量。
“死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她呢喃,雙手握住剪刀,往心臟處刺去!
——好疼。
視線模糊了一瞬,卻依舊執拗的望向那泛著柔光的虛影,只唇角染上了解脫的笑意。
“真沒用。”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片刻後眼神微動,再睜開,血紅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目光涼涼的望向胸口插著的剪刀,神色淡然的將其從心臟處拔出來。
“嘖。”
身體輕盈的從地上站起,腳尖距離地面有些許的距離,看起來像女鬼般的飄著。
手指沾著胸口的血,望向鏡子裡的人,惡劣的笑了笑,眼眸微眯,在鏡面上勾勒開來——
“年復一年春來早,岸柳搖曳綠枝梢,百花齊放爭鳴時,唯有海棠翠妖嬈。”
一片片染血的海棠綻放,唇色亦是殷紅,喉中輕哼片刻,發現染料沒有了……
她蹙眉,低首看向胸口,有些不滿,伸手過去將剛癒合的傷口又重新撕開。
“真醜。”
手指在傷口處撥動,看向那跳動的血紅心臟,五指戳進去,想將其拿出來端詳。
——哼。
似是察覺到什麼,冷哼一聲,帶著些許不滿,戳了戳那正在跳動的心臟後,滿帶遺憾的將其收回,臉上寫著明顯的不開心。
“天涼了,某些人的皮該緊一緊了。”
她收回視線,想飄出衛浴室,但在看到鏡面上勾勒的海棠時,光芒一閃而過,血色盡消。
——奇怪?
胸口怎麼這麼疼?
薑糖眨眨眼睛,迷茫不已。
垂首望去,只有一道鮮嫩的粉色,餘光望向那躺在地上的剪刀,想起先前自己做的事情,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不是吧?我剛剛竟然自殺了?開什麼玩笑?!”
她那麼惜命的人,還沒找到顧默森呢,她怎麼能死?
薑糖蹙眉——
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鼻子嗅了嗅,聞到空氣裡蔓延著一股香味,在周圍找了找,發現地上淌水的水道口下,藏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將其撈上來開啟,發現是一塊木頭。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