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銀子都是一兩一塊的,也不需要用稱來稱,白心蕊仔仔細細數了幾遍,終於從不敢相信到坦然接受這些銀子,“總共三十六兩,足夠我們到夏國,日常在節約點,然後在一個不大的鎮子裡生活個幾年了。”
白心蕊終於鬆了口氣,從家裡跑出來的彷徨總算是沒有了,她與信心把日子過的比從前好。
“夜已經深了,洗漱好就睡吧。”秦箏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伸了個懶腰,對著白心蕊說道。
“你一晚上沒吃東西了,不用吃點什麼了嗎?”
“不用不用,”說完,秦箏就招呼夥計送熱水過來。
等兩人洗漱完,並排躺在床上,卻沒有了睡意。
“白姐姐,去夏國之後你想做些什麼?”秦箏一說讓白心蕊逃走的主意,甚至還沒怎麼勸,白心蕊邊下定了決心。說明她肯定早有這個打算了,秦箏說出口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一方面是白父白母長期的壓榨,一方面可能便是白心蕊對夏國的嚮往。
“等到夏國,我們安定下來,我想去藥鋪裡先當個藥童。”即使是黑暗的環境,即使秦箏沒有看著白心蕊臉上的表情,也能猜到她說這話的時候滿滿的嚮往之情。
“先當藥童,然後呢?”秦箏知道白心蕊不會只想當個普普通通的藥童的,她那麼愛藥材,滿屋子都是她上山採來的藥材,並且她也以此為生,她是有這個天賦的。
“當了藥童之後...箏箏,我說了你可不準笑我,我以後想當醫女。”白心蕊的聲音雖小卻異常堅定。
秦箏不懂這有什麼好怕她笑的,不過她知道,對於別人的夢想,要給予鼓勵與肯定,“白姐姐,你一定可以當醫女的。”
聽到秦箏鼓勵的話語後,白心蕊果然開心,就像個七八歲的孩子一樣嘰嘰喳喳的同秦箏講起夏國的事來,“夏國的醫術十分出名,並且她們是天下唯一一個允許女子行醫的國家,我要是相當醫女,就只能去夏國……”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她的身世上,“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孃親,她是我的繼母,我孃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爹爹隨後就迎娶了她進門。以前爹爹對我很好的,可是慢慢的就變了,繼母打我罵我的時候他不在來攔著了,反而一直勸我聽話。我外公是個大夫,我孃親也懂醫術,她死後唯獨留給我的便是那一屋子醫書,我七歲的時候照著醫術上的草藥圖文,去山上採摘,從那以後,我便是自己便可以掙錢了……還有,箏箏啊,我第一次見你我就覺著你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我要是聽你的,我的人生便會不一樣,其實我早就有離開的打算了……”
說著說著,白心蕊邊睡著了。
秦箏倒沒什麼睏意,她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找到離開這界的方法肯定是首要任務,至於怎麼找,去哪裡找,秦箏也沒有頭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靈力是她的倚仗,卻也不能完全依靠,修士本身肉體與力量經過淬鍊就遠超常人,秦箏打算還是多施展施展她的拳交功夫,萬一在這帶個十年八年的,體內的靈力肯定老早就耗光了。
閉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已經完全亮了,白心蕊早就起床了,秦箏也沒什麼賴床的習慣,一大早便去外頭包去夏國的馬車。
因為秦箏是做男子打扮,包馬車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兒當仁不讓的是交給秦箏做,如若白心蕊來的話,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況且她長的那麼好看,在沒有絕對安全的環境下,還是不要輕易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