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另一名守門弟子問道。
除了秦箏,雲禮和眾位川詹書院的女修也看著那名出聲的守門弟子,明明那塊弟子身份牌的真偽如假包換。
那守門弟子轉頭看向問他的同伴,道,“你有聽說過千絮島麼?還有月華真人亦或是真君?”
弟子身份牌只寫了秦箏師從月華,並沒有說明月華的修為,不過能夠收徒還擁有一座島嶼,最少最少也是金丹真人,化神聖君就不考慮的,宗門總共就那麼幾位,他們還能沒聽過?
被詢問的那一名守門弟子搖搖頭,回道,“我好像沒有印象,不過我們玄枵宗內金丹期以及以上的修士有好幾百位,總有些我們未曾聽聞過的。”
“我師尊低調,很少被人知道。”秦箏適時的插進一句話。
那名提出質疑的守門弟子狐疑的看了眼秦箏,然後又抬頭看看還未消散的秦箏弟子身份牌上的字,只剩下一個‘月’和‘千’字,出聲道,“可是我接了這個任務後,將門內所有的真人真君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實在是沒有月華這個名號。”
那名守門弟子仍是固執的堅持己見,秦箏害怕等會兒他們堵在門口久了,真會有真人來檢視,她必須速戰速決。
秦箏上前一步,正對著那名提出質疑的守門弟子,問道,“我問師兄幾個問題可否?”
“請問。”守門弟子說完這句話,便看著秦箏,做出認真聆聽她問題的樣子。
“敢問師兄我這弟子身份牌可有問題?”秦箏朗聲問道。
“沒有,若是有問題,鑑牌石便不會起任何反應。”他回道。
“那弟子身份牌可能作假?”
“不能,弟子身份牌是一個宗門的象徵,每個宗門的弟子身份牌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秦箏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說法,又道,“既然我的弟子身份牌是真的,沒問題,況且弟子身份牌做不得假,依現在來看,我姑且算是玄枵宗的弟子。”
“可是——”
秦箏伸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示意那弟子聽她說。
“我知道師兄疑惑的事沒聽說過千絮島,沒聽說過月華。我也知道師兄接這份任務之前做了很多功課,可是師兄這麼確幸自己全部都知道嗎?我舉個例子,現在玄枵宗的化神聖君卻言聖君你可知道他本名是什麼?”
“王天燚。”守門弟子答的很有自信。
不料秦箏卻搖搖頭,道,“錯!我說的是本名,自然是原本的名字,卻言聖君這王天燚的名字卻是後天改的,他原本叫……”秦箏突然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人不多,只有他們幾個之後,才壓低聲音道,“卻言聖君以前叫——王二狗。”
聽到的守門弟子一臉懵,秦箏仍用壓低的聲音回道,“卻言聖君來自俗世的一個小山村,從小身子弱,他母親怕養不活他,便將它取名叫做——王二狗,因為俗世鄉村都流傳著賤名好養活的道理。後來卻言聖君被偶然路過的謙華真君發現卻言聖君居然是稀有的天火靈根,純度更是達到了近十成。
也正是靈根的原因,使卻言聖君的凡軀承載不了那麼精純的火屬性,才常年生病,謙華真君到時,卻言聖君已經氣若游絲了。
謙華真君一顆靈丹暫且護住了他被火燒的滾燙的心脈,並向他家人道明他們家的王二狗不是凡人,若是不跟著他的話,活不過一月,卻言聖君的家人才含淚將他送走。
後謙華聖君為他重新取名為——王天燚,寓意為天生精純的火靈根。
卻言聖君一踏入修真界,修為便突飛猛進,他的出身便成了心胸狹隘的人抨擊他的理由,他們不喊他天燚道友,只喊二狗道友。
卻言聖君一心向道,對著宵小之輩的言論恍若未聞,後卻言聖君一路進階到金丹,元嬰,說的人才少了,宗門也為了認為宗內的天才修士應該光風霽月,王二狗這名字確實有點違和,宗門記載的便只是他王天燚這個後面改過之後名字。
後來,卻言聖君進階化神,現如今已幾千年過去了,知道他王二狗名字的人走隕落在時間的洪流中,卻言聖君也站在了碧山界修士的頂峰,此後再無人敢至喙他!”
秦箏這麼一大段話說完,一旁的雲禮也道,“我可為秦箏道友作證,確有此事,我從翻閱一本野史,上面曾記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