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圈裡味道很重，刺鼻子。
李山沒有嫌棄，走進去就去看老母豬，狗蛋則老老實實的頓在他身邊。
再怎麼說，獸醫也是一門手藝。
吳大雄和豁牙子老早就想學了，李山就是不交。
狗蛋可不想錯過任何機會，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李山的手。
“難產這種事，你要學會給豬按摩，就像這樣，慢慢的往下推……”
李山一邊做，一邊解說。
“山子，難為你了！”
田桂花提著褲腳走進來，臉色有些尷尬。
李山在村裡威望很大，而且還是個老闆，想不到他還能蹲豬圈。
看到李山手上有點兒髒，田桂花急忙跑回家燒熱水，等下好讓他洗手。
“嗷嗷……”
不到五分鐘，老母豬順利產下八個豬仔，叫聲相當嘹亮。
“山子哥，成了成了。”
狗蛋一蹦老高，比自己老婆生了還要高興。
“這手藝沒我的允許，不能告訴其他人。”
李山覺得甲子村不大，只能養活一個獸醫，不然大家都沒飯吃。
“放心吧山子哥！”
狗蛋笑得合不攏嘴，今天又學了不少東西，以後再也母豬難產，他覺得自己一定行。
“山子，多少錢？”
洗完手後，田桂花拿了兩包華子出來。
“你問狗蛋吧！”
李山笑呵呵的看著她，畢竟以後狗蛋才是村裡的獸醫，價錢還是讓他自己定比較好。
“嬸兒，不多要，就兩包煙。”
李山點了點頭，這小子倒也不貪心。
“拿哪兒成呢，你等下！”
田桂花見他不要錢，轉身回房，又拿了兩包芙蓉王出來，一起塞給狗蛋。
“山子，給！”
狗蛋轉身就把兩把華子塞給李山，他心裡十分清楚，要不是李山厚愛，自己那這造化。
“你小子行啊，你留著自己抽吧，哈哈！”
李山仰頭大笑，狗蛋這小子居然懂得把好的給自己，這態度令人舒服。
“嬸兒，吳大雄是個大馬虎，廠裡的事你還是多盯著點兒，這個月你的工資不變。”
臨走的時候，李山讓田桂花盯著吳大雄，免得到時候耽誤開業。
“要不吃完晚飯再回去吧！”
“不了，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