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裡的橋上。
停著四輛紅色的後八輪，龐大的車聲擋住了視線，站在上游都看不到村口。
磚廠的基建也完成了，一片紅色的磚瓦房子，看著比橋上的後八輪還有氣勢。
一大早，村民們也不放牛耕地，全都跑到磚廠外面看熱鬧。
吳大雄正在維持秩序，掄著黝黑的柴刀吼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廠長，都他孃的排好隊。”
李山都沒點頭，他算個屁的廠長。
很多村民都不服氣，咋咋呼呼的。
“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他娘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就是，小學都沒畢業，你幹啥廠長呢？”
“山子沒點頭，你就不是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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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多村民你一言，我一語，賀醫生站在最前頭，兩手抱胸說：“大雄，你做個保安還可以，廠長還是別想了。”
“咋的？”
吳大雄上來就是一腳，踢在賀醫生的褲襠上，惡聲說：“就你事兒吧，李山姓李，我老婆也姓李，按照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姑父，咱當這個廠長，那是給……給……”
說著說著，吳大雄忽然發現李山來了，憋了好久也沒有下文。
本來想碩那是給李山面子。
可要他著李山說，他哪兒敢呢！
“山子，你來評評理！”
“安裝裝置的時候，吳大雄都看到人，這會兒弄完了，他要來當廠長。”
“姑父咋的，按照輩分，山子還得加我一聲大爺，咋輪也輪不到你吳大雄吧！”
看到李山，大家興致勃勃的發表意見，不管怎麼樣，村裡有了企業，大家都能跟著沾光，他們都想和李山套套近乎。
可李山很擔心老支書，沒空跟他們閒扯淡。
走到賀醫生面前說：“周老支書怎麼樣了？”
賀醫生道：“我把過脈，沒什麼大礙，就是以後不能勞動了。”
以後不能勞動，那不就是殘廢嗎？
李山吃驚不小：“傷了哪裡？”
賀醫生沒有當面回到，而是將李山拉進充滿新鮮泥土氣息的廠房裡，小聲道：“剛才我不敢說，老支書年紀大，經不起折騰，已經走了。”
“什麼？”
李山整個人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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