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悠悠醒來,虛弱地說:“我怎麼了?”
“你個傻貨不聽話,我說讓你閉住呼吸,你幹嘛不聽!”池農沒好氣地說:“你的鼻子太靈,剛才蟑螂集體大便,你他媽的被燻暈過去了!”
“啥?集體大便?”成哥臉還是白的,聽見池農的話,驚訝的下巴幾乎掉在地上:“蟑螂還能集體大便?”
池農說:“蟑螂本身的氣味就臭,拉的屎更臭!都怪你自己的鼻子跟狗鼻子似的,還深吸一口氣,太刺激了,就暈了!”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地上那些微小的顆粒,心道:“這些蟑螂行動這麼一致,而且明顯帶有攻擊性,肯定不是自發的行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念甫動,我忽然看見地上的蟑螂全都炸開翅膀,飛了起來。
“不好!”池農大叫一聲,我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便看見那些蟑螂朝我們三個劈頭蓋臉地飛來!
數十個蟑螂撞到我臉上,頓時有一陣麻癢的疼,我伸手一抹,打掉蟑螂,然後赫然看見手上竟然有一絲血跡!
“媽的!吃咱們呢!”成哥大罵起來,他幾乎渾身都裸露在外,最吸引蟑螂,被攻擊的面積最大,大屁股上密密麻麻咬了一圈。
但我和池農也好不到哪兒去,無數蟑螂飛撲而來,將我們裹得嚴嚴實實,身上各處都有麻癢痛楚傳來,我穿著外套,只感覺許許多多蟑螂鑽進了衣服裡,在身上亂爬亂咬,我心中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急忙把衣服扯掉,雙手揮舞,把身上的蟑螂打掉。
驀地裡只聽池農大喝一聲,我瞥眼看時,見池農在藥箱裡摸出來幾個大塑膠瓶子,擰開蓋,往空中狂灑起來。
一大片白色的藥粉鋪天蓋地而起,瞬間,那些蟑螂潮水般退去,連趴在我們身上的蟑螂也都迅速逃竄。
我看著鮮血淋漓的身子,到處都是又麻又癢又痛的感覺,再一想蟑螂的骯髒,身上立即泛起了雞皮疙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池農也心有餘悸地說:“好險。”
成哥兩眼通紅道:“死獸醫,要是你再晚灑一會兒藥,我就瘋了!我寧可自盡,也不要這些偷油婆咬來咬去,活受罪!”
池農喘著粗氣:“藥效不會很長久,你看那些蟑螂,只是後退而已,並沒有出去,待會兒很可能會發動新的攻擊,到時候咱們就完了!咱們現在想出去也來不及了,它們不會讓咱們安全透過去開門的。”
我抬眼一看,果然,密密麻麻的蟑螂群,都圍在屋門前,它們身上數不清的複眼都盯著我們,伺機而動,不,是蠢蠢欲動。
剛才池農灑出去的藥粉不知道是什麼,但效果可畏,地上鋪著一層蟑螂的屍體,像一塊黑色的地毯一樣。
看池農隨意拋灑的樣子,那藥粉對我們應該無害。
成哥道:“死獸醫,是不是你在家裡養什麼鬼東西了?所以才招引了這麼多的偷油婆?”
“放屁!”池農道:“老子家裡乾乾淨淨的!”
“那是為什麼?”
“說你是大傻成,你還真傻了?”池農罵道:“這是有人在害咱們!這麼多的蟑螂,各個都是攻擊人的,還能放毒氣,還能咬人,不經培養,能這樣嗎?”
“那你是得罪了什麼仇人?”成哥埋怨道:“要對你下這麼狠的手?連累我和錚子!”
“是你們連累我!”池農道:“我在這裡過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用這手段害我!誰會害一個醫生!我看,能用這手段的人,一定是異五行的人!金、木、水、火、土,草木蟲魚均屬木堂,一定是那個楊柳!”
成哥立時叫了起來:“錚子啊,你到底怎麼禍害人家姑娘了,讓人家放這麼多的偷油婆咬咱們?”
我登時無語。
一說到楊柳,我就無話可說,說也是白說。
池農被成哥叫的不耐煩了,道:“別他媽鬼哭狼嚎了,待會兒再招來一群狼!想想怎麼過眼前的難關吧!”
成哥吼道:“你的毒藥呢!毒死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