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莫不是來吃喜酒?可雜家並未宴請呀?新婦入門,侯爺好歹也等雜家做過新郎再上門才是呀!”
他持著宮中賢妃看重,並不把趙出看在眼裡,尤其身邊幾個壯碩男子將他簇擁其中,只是他的話卻叫趙出一下子血脈噴湧起來。
新婦,新郎,一字一字竟叫他覺著扎心,他深深蹙眉打量著錢太監和他身邊的幾個男人。
“還是先請侯爺出去吧,雜家要趕緊辦完這兒的事還得進宮伺候娘娘。”
錢太監對身旁幾個壯漢交代,那壯漢點頭,錢太監卻忽然眯著眼又說一句:
“這個你們輕著點,她姐姐好歹如今是襄國公的妹子,別一下子就給玩死了,面子總要給的,你勤快些,她若有孕了,就生下來給我做親兒子……”
錢太監笑的下流不堪,只是話沒說完,就聽一聲清脆鞭響,隨即錢太監一聲哀嚎倒在地上,整個院子裡登時又亂做一團。
趙出手中提著馬鞭,眼中透著嗜血殺氣,他一鞭抽在錢太監身上,也不管身後是否還有人來襲,回身一手掀開了轎簾。
只是一眼後,趙出忽然感覺好似被人重重一拳擊在胸口,叫他連氣也喘不上來,生生頓在了轎前。
“殺人啦!”
正惱羞成怒叫家丁圍攻趙出的錢太監卻也是一眼看見轎子裡,忽然驚呼了一聲癱在地上。
“阿宛!”
門口,匆匆趕來的木容看見轎中,只叫了一聲便覺著天旋地轉。
蓮子趕忙扶住木容,錢太監大喊:
“是她自己!木四姑娘,是她自己!”
轎中的木宛靠在一邊,面上厚重脂粉也掩蓋不住的蒼白,眼下垂淚,嘴角含笑,一身喜慶紅衣,只是胸前赫然一支金簪,深入的僅只露了簪頭在外,牡丹染血,整個前片因著染血,化作黑紫。
她緊閉雙眼,如熟睡一般。
一股子疼自心上蔓延,就像牡丹金簪紮在心上,密密麻麻的泛濫開來。
趙出從沒想過他會在乎木宛,如同他從未想過木宛真會離他嫁於他人一樣。
他記得石隱曾對他說過,木宛曾對木容說,這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他可以不娶,可她到底被他看過了身子,就這樣守著娘過下去就罷了。
是因為這一句話嗎?叫他有恃無恐的一次一次推開她,折辱她。
木容從蓮子懷中掙扎而起要求轎中探看,卻忽然被人從後一把拉住,她回頭一看竟是石隱,話未說淚便流,石隱轉而疏冷對趙出道:
“多謝侯爺出面來救木五姑娘,只是她是阿容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不勞侯爺費心了。”
趙出卻咬緊牙關,探入轎中一把抱起木宛往外便走。
木容也急忙轉身欲要上馬車跟隨而去,卻叫石隱一把拉住:
“你不便去侯府,還是先去辦木五姑娘交代你相幫的事吧。”
木容整顆心都是亂的,聽他的話也只點點頭,卻是一回頭,竟見著石隱身後,站著秦霜。
秦霜見她看來,便對她抿了抿嘴唇。
木容一瞬頭腦發空,卻是想起褚靖貞的話來,這位秦霜姑娘大約是會賜婚襄國公府的。
然而今日一早,她便和石隱在一起。
會不會,他不見自己的這幾日裡,都是和秦霜在一起?
她回眼去看石隱,帶著疑惑又透出驚惶和畏懼,石隱只那樣平靜看她,帶著一絲疏離,將她帶出院子送上馬車,只輕輕一句:
“我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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