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隱卻回頭去看牆角開出的那支顫巍巍的迎春:
“今日雲深看到了什麼,你心中有數,他斷不是個無意做事的人,不出多久,他定會再生法子驗證我胸前傷疤。”
莫桑咬牙:
“早知如此,當初在巒安白塔寺就該先解決了他!”
石隱搖頭:
“動他,也是打草驚蛇,三皇子必多心,聖上也必生疑。”
莫桑沉臉,眼下忽然之間便落了頹勢,一個不好便身首異處。
“二殿下餘孽,也總比查出瑞賢太子要好,帝有多忌諱瑞賢太子,我們心中都有數。”
石隱不過片刻眼神遊移,便又回覆以往,看來他心中已然思量出對策。原本計劃因著雲深而被打亂,一切都須得從新來過且形勢緊迫不能拖延。
“這幾日,她若要見我,便說我不在府中。若是察覺了木五姑娘的事,告訴她能解此事的,只有師兄。”
他說罷轉身便往自己院子回去,莫桑看他走遠這才回了木容院子去。
石隱回到書房,將幾封書信丟入銅盆燃盡,交代莫槐:
“你去那邊,往後就和莫桑一同護衛四姑娘,現下就去,再把洺師叔叫來。”
莫槐不明就裡,只是看石隱這般模樣也不敢多說,趕忙應了便急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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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隱長舒一口氣。
所幸,是走到這一步時才出如此狀況,他只有孤注一擲,雖力求得勝,可如今他卻有所顧忌,總要給她安排好萬全退路。
不多時,洺師叔趕來,石隱已然取下銅面具。
“宮中秘牢可安排好了?”
洺師叔一頓,蹙起眉頭: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雲深大約查出我是當年自二殿下府提前離開的幼子。”
洺師叔眼中一閃而過陰鷙:
“我知道了,這就準備。”
“師叔。”
石隱忽然喚住洺師叔:
“師兄昨夜遇襲,還是著人去看看,再有便是把話帶去,不管怎樣,切莫自亂陣腳,即便帝下了斬殺旨意,也必要依照我的計劃按部就班。”
洺師叔擰緊雙眉,卻只看著他不肯言語,石隱便再交代一句:
“師叔也是,如形勢不對,即刻帶人離京,為了我,已然困住了大家二十多年,絕不能再損了性命。石隱,揹負不起。”
他眼神中那樣龐大氣勢,叫洺師叔覺著鼻尖發酸又壓迫的上不來氣,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一字一頓:
“屬下,謹遵主令。”
石隱這才點了點頭,洺師叔匆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