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是看著你家阿寧聰明,才肯格外的幫著她,不管是前年你來給你堂叔賀壽時特意安排她和雲大人遇上,還是過後四下散佈她們二人便是幼年就已定下婚約,可如今這般態勢你自己倒是瞧瞧,母女兩個鬥不過一個無母的妾生女。”
左相夫人坐在臥房小廳裡吃著茶,神情很有幾分厭嫌,梅夫人看著屋外正領著二少爺和六姑娘一起看臘梅的木寧,麵皮也止不住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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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兒是個最機靈的丫頭,我給了阿寧就是叫她輔佐阿寧綁好了雲深,那雲深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誰知你們母女竟把她放到了那個庶女身邊,簡直大材小用不知所謂!”
梅夫人聽她提起危兒,趕忙陪笑解釋:
“也是那妾生女不知怎麼的忽然不服管教起來,這才把危兒姑娘放了過去,為的也是怕她攪黃了阿寧和雲深的婚事。”
“那可有用處?雖說眼下婚事是保住了,阿寧鬧到了什麼地步?就如今這般,即便嫁去雲家也未必能得雲深的心,他心不在一處,又有什麼用處?”
左相夫人冷嗤,那危兒如今都將近二十歲了,卻偏偏一副十一二歲小丫頭的模樣,又看似一派天真爛漫,怎麼都不會叫人生疑的,可偏偏送到木四那之後,卻石沉大海沒生出一絲用處,枉費了左相夫人一片心思。
“倒是如今,你們府上那庶女風生水起的。”
梅夫人一聽別人提起木四來就滿腹怒火:
“還不是周茹那不貞不潔不守婦道的賤人!不然木四哪裡來這麼個哥哥給她撐腰!”
“你也知道那是木四哥哥?我勸你還是客氣些!她是你家妾室時由得你磋磨沒人管!可如今她還是傳聞裡襄國公的生母!”
左相夫人倏然一道凌厲眼風掃來,幾句話堵的梅夫人不知要說什麼,她想起那日石隱的眼光,生生一顫。
左相夫人見她終是有了畏懼神色這才冷笑了一笑,梅夫人趕忙換了話來說:
“倒是如今這樣,那襄國公還肯幫一幫……”
她說著把石隱給木成文出的主意都告訴了左相夫人,左相夫人聽到此處面色才算緩和了下去:
“你這樣說,可見襄國公還是真心幫著你們的,這主意卻也是眼下境況裡最好的安排了。倒是聽說從你們回京到現在,你們二房那位員外郎老爺到現在都不肯和你們往來,可見是個沒良心的。”
梅夫人見左相夫人聽了這話後果然對她又和善起來,才覺著木成文交代的果然沒錯。她臨出門前木成文特意把這些告訴了她,叫她透給左相夫人知道,看來這左相夫人果然看在襄國公肯助他們這一樣上,也不會棄了他們的,那將來自然也肯再幫著幾分。
梅夫人陪著笑,悄悄的鬆了口氣,又和左相夫人說笑了幾句,只是臨走前左相夫人卻賞了兩個容色上佳的丫鬟,只說是將來給木三陪嫁之用,可梅夫人一瞧那兩個女子眉眼之間盡是媚態,自然也就知道了這兩個丫鬟的真正用處了,難免心裡有些不痛快。左相夫人瞧出她的不痛快,便有幾分厭惡她的蠢鈍:
“阿寧這樣的名聲,想要坐穩雲家嫡夫人的位置,總得用些心思,別說是通房,還得好好的為雲深物色妾室,做的盡善盡美的,叫他尋不出由頭來休妻。”
梅夫人趕忙應是,領了兩個丫鬟正要走,卻忽然見著一個婆子慌慌張張從外進來,在左相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左相夫人眉頭一蹙也變了臉色,匆匆叫人送了她們出去。
梅夫人自然是忖出了不對來,卻也不敢問,倒是出來後才聽著木寧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見外面那人急急來和那婆子說話,只隱約聽見了二殿下,餘孽,帶兵過去。”
梅夫人登時捂住木寧的嘴,神色慌張起來。這樣的事情連聽都覺著會被牽連。
當年的二殿下那是個舉國都要忌諱的人,不僅死後除名皇室宗譜,更是戮屍才能叫聖上洩憤的人。就連她們木家,也是受著二十多年前的牽連,到現在還翻不了身。
聖上長子幼年便喪,而如今的三皇子實則是齒序行二,卻因著忌諱這二殿下之名,也是直接隔過換為行三。
早就聽聞著當年二殿下入宮弒父弒君意圖奪儲那日裡,他的幼子被人帶走,難不成今日裡發現了那孩子的行蹤?要帶人剿殺?梅夫人心底噗通噗通的慌跳,只念著趕緊趕盡殺絕了好,如此二殿下一脈徹底斷了,聖上心裡的那股子疑心也就沒了。
她急匆匆往木府回,這樣緊要的訊息可得趕快告訴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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