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先生說的話可是真的?”
木容仍舊沉著臉,卻帶了幾分羞澀的潮紅,周景炎便笑:
“哪一句?”
“隱先生的師傅……”
“連我也不知石兄的師傅是誰,只知石兄的師傅是洪武九年過世的。”
洪武九年?
木容咋舌,如此一來,這人竟已暗中護了自己十年。忽然她想起幾年前那個夏天,她被梅夫人遣去冰窖拿冰,冰窖門卻忽然被鎖,她在冰窖被關了足足三個時辰,凍的神思不清時覺著有人用什麼裹住了她,讓她覺著暖和,這才熬到了有人來開門的時候。
只是出來時卻仍舊是她進去的模樣,連一片布都不見多,她只覺著是自己凍的發昏臆想,現在回想起來,或許便是隱先生。
只是後宅中的事,他能插手的實在少之又少,能護的,也只有她的平安罷了。
“表哥又是怎麼和隱先生這樣相熟?”
木容滿眼疑惑,瞧周景炎和隱先生說話的樣子,分明很是熟稔。
“算是認得三五年了,隱先生常年奔波,來尋我時,和你第一次見我時所說的話,大約是一樣的。”
周景炎眼底透著戲謔,木容暗思她前回來見周景炎時話裡的意思,便是求他相助,也許他所需要的東西。
隱先生常年奔波,所以便不能時時照料,所以託付了周景炎。
木容心底忽然有些五味雜陳,對於隱先生的底細和他的師傅,愈發的好奇。
“雖說算是很熟悉,可我究竟知道的也不多,市面上如今流傳的我盡知罷了,旁的,同樣的一概不知,你要想知道,只能從他口中問了。”
周景炎話盡如此,該說的已全數相告,木容面色緩和許多,露出幾分對於方才怒氣的赧然,行了一禮,便道別去了。
回去時,木容的心到底靜了許多。
及至回到太守府時,自偏門裡下了馬車,攜著兩個丫鬟正往自己院子回,卻是一抬眼瞧見了前面遠遠走著幾人,木容細細一瞧,看那背影,竟是木寧領著幾個丫鬟,丫鬟的手中,還提著食盒。
木容只遞了眼色給蓮子,那蓮子便會意退去,木容只領了蓮心回去,未到晚飯時,蓮子也就回來了。
“二姑娘病了,三姑娘大約是去探病的,關起門來也不知說什麼,三姑娘足足坐了大半個時辰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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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撇了嘴:
“這麼多年裡,西跨院幾個姑娘哪一年沒幾回小病小痛的,從來沒涉足西跨院一回的,這時候來探病。”
顯然的司馬昭之心,她是想跟蘇姨娘示好,甚至在簡家的事情上代母認錯,只求在雲深的事情上蘇姨娘不要再橫加阻攔。
木容鬆了心,她真要這樣努力,自己也能放心了。
想想也覺可笑,一個想要卻費力難以要到,一個不想要還得費盡心血往外推。
“姑娘也要去探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