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了一半,適時而止。隨即她便露出幾分覺出失言的懊悔,略紅了臉用帕子捂住了嘴,低了頭,木容含了笑看木安這般演繹,也不接她的話,果然木安也不過頓了一瞬,便喚了自己丫鬟到近前來,那丫鬟手裡提了食盒,揭蓋來看,裡面燉了一盅冰糖燕窩,還有一碟子藕粉桂花糖糕,更有個布帛包了不知什麼東西在裡。
木安便抬手從食盒裡拿出這布帛,當著木容面揭開來看,布包雖小,裡面卻仍舊也分了幾個小包,木安便一個一個撿著和木容說起來:
“這是上好的參切了片,這是一包枸杞,這是靈芝磨的粉,雖都不是頂好的東西,卻也是我能拿出最好的了,四妹妹可別嫌棄。”
木安羞怯的笑,木容便眼眶一紅垂了頭:
“也就二姐姐還這樣待我。”
木安一見木容這般,登時急著起身到了床前,拿了帕子就給木容拭淚,木容也趕忙推了木安一把急急道:
“快別過了病氣給二姐姐,二姐姐還是坐著我們說說話就好。”
木安蹙著細眉坐了回去,可眼角眉梢上都帶著擔憂:
“聽說夫人請了謝郎中來,也給四妹妹吃著謝郎中的藥,那謝郎中給四妹妹診脈是怎麼說的?”
木容聽了這話嘆息一聲垂了頭,帶些欲言又止,站在一旁伺候的蓮子瞧著如此,便回了話:
“謝郎中也沒到西跨院來,只聽說是夫人身邊的人給謝郎中描述了我家姑娘的病症,謝郎中就開了藥來。”
“怎的……怎的這樣……”
木安又急了起來,面頰都透了微紅,木容便寬慰她:
“藥是對症的,謝郎中又是我們家用了這許多年的老郎中,果然這些天,我已然好了許多。”
可說著話,木容卻咳嗽了幾聲,也不過咳嗽了幾下,便眼見著難以支撐起來,木安便試探著往下問:
“是了,宣堂妹昨夜來探望,想來也是來看看這藥到底對不對症的吧。”
木容用帕子握了嘴,咳罷略是有些喘息,滿身的不勝之態,帶了笑回她:
“是呢,宣表姐也是來探我好些了沒,我這不果然好些了麼。”
說著話,又咳了起來。這一回倒咳嗽的嚴重起來,秋月慌忙上前給木容撫背,可木容這一聲一聲咳的搜腸刮肚,讓人聽著都難受。
木安握著帕子滿面憂色,卻想著方才被木容推開來,再不敢上前怕她著急,她身旁的丫鬟便放了食盒扶住木安:
“姑娘還是回去吧,四姑娘擔心過了病氣給您,您還一味站在這,四姑娘豈不是更要分心擔憂您?”
木安聽了這話一頓,拿眼去看木容,就見木容虛軟的擺了擺手不住搖頭,木安便踟躕開口:
“那,那我先回去了,等四妹妹好些了,再來看四妹妹。”
說著話,木容便約略止了咳,伸手去推秋月,讓她去送。
眼看秋月送著木安等人出了門,木容這咳也慢慢止住,可面上卻還是一片潮紅透著汗溼,她抬眼去看蓮子,就見蓮子彎腰侍奉她,可卻擰眉透著冷肅,她便笑了一笑:
“看出了什麼?”
蓮子忽然聽木容發問,怔了一怔卻還是一五一十說了心裡話:
“宣姑娘不過昨夜才來,屋裡伺候的也只有宣姑娘的兩個丫鬟帶我和秋月,宣姑娘的人自是不會四處散播了宣姑娘說的話。”
可木宣昨夜裡隱約表達出的木容在西跨院裡被蘇姨娘苛待的話,卻似乎被木安知道了。
木容用帕子握了嘴躺回床上,嘴角的淺笑便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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