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佝僂著身子，杵著古木柺杖，那根柺杖如龍蛇纏繞，眨眼間出現在牧神閣外。
周圍的修仙者在顫抖。
境界低的修行者已經下跪。
老者身上有超越凡塵的力量，朦朧的霧靄繚繞著他，整個人若隱若現，彷彿不在人間。
牧神閣裡有老祖級強者驚呼道：“是陸凡！他居然還沒死！”
六千年前，陸凡就是縱橫天荒大陸的神境巔峰強者，這麼多年過去，他竟然還活著。
“他曾是正道盟的總盟主，多年以前就銷聲匿跡，我還以為他壽元將近，沒想到。”
“難道他已經成仙！”
各大勢力的強者神情凝重，有絕頂宗門的強者否定道：“不可能，這麼多年，你們誰見過仙劫。”
眾人紛紛搖頭，但有元嬰強者弱弱道：“我見過，在太虛禁地，比傳說中的仙劫還要可怕。”
聞言，眾人心生敬畏。
牧神宗不就在太虛禁地裡，這麼說，牧神宗很有可能擁有真仙！甚至是更強大的存在。
“以牧神閣的底蘊，有仙人坐鎮也不奇怪。”
他們的注意力回到陸凡身上。
慕老沉聲道：“老而不死必有妖，他的力量已經超越神境，就算不是真仙也很可怕。”
楚南天雙眸微眯，淡淡道：“天荒居然還有散仙。”
散仙雖然精氣神超越神境，但還沒有地仙的仙軀，更沒有天仙的道果，只能算半仙。
即使是半仙，也能讓神境巔峰的強者顫抖，讓百獸原顫抖。
老者矗立在牧神閣外，雲霧緩緩消散，他面容枯槁，雙眼渾濁，比起慕老這種半截埋入黃土的修行者好不到那裡去。
尋常神境強者都抬不起頭。
陸凡看起來如風前燭，但誰也不敢輕視他。
秦牧印象中的仙人都是仙風道骨，陸凡並沒有那種風骨，他身上更多的是死氣沉沉。
“未入輪迴，未經仙劫，苟成散仙也敢來牧神閣放肆，呵呵。”秦牧搖頭冷笑。
正好找正道盟收點利息。
秦牧看向柳玉，意味深長道：“先請他進來。”
無論多強，只要進入牧神閣，都要他有來無回。
牧神閣外。
正道盟的強者紛紛迎上去。
蕭成帶頭躬身，恭敬道：“見過陸仙人。”
陸凡微微點頭，他看著穆蒼野，誇獎道：“小穆，你這些年乾的不錯，聽說南部洲的百姓很久沒有受到魔族的侵擾。”
“我們為鎮壓魔族付出不小的代價，還請陸仙人不要忘記我們的功勞。”穆蒼野厚著臉皮說道。
魔族停止入侵，是因為秦牧構建傳送陣，把他們送到天魔洲，跟南境正道盟沒有絲毫關係。
炎老魔笑著上前，“老陸，你要是在域外，至少也是地仙。”
陸凡苦笑，“我這把年紀，估計是沒機會上天！”
四周的修行者聞言震驚，堂堂散仙居然沒機會上天。
楚南天並不關心他們，他是為道種而來，直接走進牧神閣，有骨妖侍女前來招呼他。
柳玉走出牧神閣，俏臉上帶著笑容，柔聲道：“原來是陸仙人，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