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棠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善書者不擇筆。
那根快禿嚕毛的筆在謝柏庭手裡一樣能寫字,而且還寫的特別好看,作為唯一個字拿不出手的人,蘇棠覺得那筆是在打她的臉。
寫完了,謝柏庭就把筆遞給了信安郡王,“吃吧。”
信安郡王,“……”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什麼也沒說。
信安郡王彈跳而起,“時辰不早了,我們還得去忙正事,就先告辭了。”
說著,催齊宵和沐止起身,“走了,走了,別誤了朝廷大事。”
都不用謝柏庭送客,信安郡王跑的比誰都快。
蘇棠還想問謝柏庭筆是怎麼回事,半夏已經顫著聲音把真相抖了出來,“世子妃,這是皇上禦賜給世子爺的毛筆。”
蘇棠,“……!!!”
蘇棠看著那筆,眼角顫了又顫,她道,“你怎麼把皇上禦賜的筆給我用?”
還被她給禍禍了。
她可不是故意的。
謝柏庭望進蘇棠的眼睛,“我隻想把最好的給你。”
肉麻兮兮的,蘇棠臉紅了,心底卻是很受用,她道,“現在怎麼辦?要進宮和皇上請罪嗎?”
謝柏庭道,“那倒不用,世上沒有用不壞的毛筆,何況這也沒壞。”
能寫字的筆就不算壞。
沒毛病。
蘇棠和謝柏庭都沒把這事看的太重,連假傳聖旨皇上都包容了,何況區區一隻毛筆了。
謝柏庭去書房忙了,蘇棠怕積食,在小院來回踱步消食,半夏和茯苓則把剩下的肉和菜都烤了,送去給許媽媽還有紅菱她們嚐嚐味道。